木易桭失笑:“拜师礼还兴补的?”
三分抬头:“那是当然,师傅在我眼里可是顶顶重要的人,拜师礼,断然没有从简的道理!”
时隔一月,三分果然又亲自操持了一场盛大的拜师礼,当日,王功大臣们皆尽到场,绫罗绸缎布满王宫,处处繁花似锦,石子小路上处处还以鲜花铺就,珍馐美食如流水一般送入宫内,群臣大宴七日,宫外的流水宴也摆了七日,人人都道,古往今来,还从未见过这样大的一场拜师礼。
拜师礼过后三月,师徒两个就出了王宫,四处游历去了,这一去,就是四年,四年间,二人去过荒凉的大漠,去过江南的水乡,去看过塞北的雪……
一日,三分提了坛酒坐在一家客栈的屋顶上边喝边看天边的月,喝到一半,冷不防手中的酒被人半道给截了去。
木易桭握着从三分手里抢过来的酒坛子,对着月亮看了半晌,道:“别喝那么急,烧心。”
三分倒也没在意,只是眯着眼睛看了看他,道:“师傅,我们出来多久了?”
木易桭就着坛子往嘴里倒了口酒,不紧不慢的咽下才道:“四年了。”
三分对着月亮发出一声喟叹,然后顺着屋脊躺下去,枕着手臂,道:“四年了,该回去了吧?”
木易桭又喝了一口,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个随意,若要回去,那回去就是。”
三分斜眼看他:“那师傅可陪我?”
木易桭点头,但却并不答话,三分闭上眼睛,手在虚空里虚虚的那么一抓,道:“唔,说起来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回去该找个婆家了吧?”
木易桭:“……”
三分又苦恼似的皱皱眉:“可照我这么个性子,若是以后找的夫君要纳个小妾什么的,我不小心把他和小妾双双弄死怎么办?那样岂不是更加嫁不出去了?”
木易桭唇角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晓得就好。”
三分继续:“既然没人娶我,那师傅你就凑合凑合把我给娶了吧!”
三分闭着眼睛,感受着夜风轻轻拂过脸颊的触感,已经预想到接下来木易桭会怎么样的一挑眉,然后会怎么样的吐出一句胡闹。
她觉得有趣,便真的笑了出来,谁知下一刻,她魂牵梦萦的声音裹挟着夜风吹到她耳边,惹得她心头荡漾的说了一句:“好啊!”
三分猛的做起,看着木易桭,一张美艳的脸映着月光,显得三分薄凉,而就是在这显得三分薄凉的脸上却写满了不敢置信。
不过眼中的神色很快就被三分不动声色的掩盖了去,面上仍是一派面无表情,她冷静的道:“师傅就不怕我拆家么?”
木易桭云淡风轻的啀了一口酒道:“随你拆。”
“我脾气不好。”
“我好就行。”
“成了家我可不会洗手做羹汤。”
木易桭颇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说的就好像你不成家之前会做羹汤了一样。”
三分:“……你退下吧!我又不想被你娶了!”
木易桭:“不,你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