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阳还是不愿意相信,站了起来,冲着姚月紫说道:“我要看看你的画。”
姚月紫点点头,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就算他再怎么看也不会改变结果。
楼青天将姚月紫的画卷打开,星阳的脸由刚才的不甘心不服气慢慢地灰败,虽然他自信自己的画丝毫不差,但是姚月紫的画更好一些,画中的女子幸福不已,这般看去就如一个痴恋者将自己心里的爱人画了出来,唤起人心里对爱情的美好。
不对,不对,星阳转身看着姚月紫道:“这画不是你画的,你作弊。”
姚月紫也不慌,淡淡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幅画不是我画的。”
星阳指着画说道:“这画分明是爱恋画中女子的男子画的,怎么可能是你画的。”
“没想到你输了之后就这样狡辩,难道是想反悔吗?”姚月紫说道。
星阳就要辩驳,启君山就接话说道:“就是这样的,以前在师傅那里和他比赛他就是这样,总是输了就反悔,没想到这个毛病到现在还没有改掉,星阳,输了就要认输,这样耍赖真是丢了师傅的脸面!”
星阳隔着脖子说道:“我什么时候耍赖了,以前那明明都是你耍赖,我只是说出真相,现在也是,明明是她作弊,这画根本就不是她画的。”
启君山和他吵道:“你不就是不想为王府效力吗,这样耍赖,我都觉着丢脸,王妃这样耍赖的小人,我以后可再也不认识了,您还是让他走了算了,留他干嘛?”
星阳被激得不行,“谁说我耍赖了,留下就留下,可是这幅画真的不是她画的,你怎么只懂得护着她,我可是你师弟。”
启君山说道:“你是我师弟,但是你这么耍赖,我可不想认你,再说王妃是我主子,她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师兄弟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着,姚月紫开口说道:“这画是我以男子的视角画的,如果你不懂得什么叫做变化视角,那我也无法与你解释,就如启君山所说,你既然是耍赖之人,我这里也不强硬留你。”
星阳当然知道什么叫做变换视角,但是让他相信姚月紫一个女人能将一个男子的心思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怎么可能,但是被激怒之下就喊道:“谁说我不留下了,我就留下又怎么样,你现在相信我这师兄的话,那是你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就是个爱吹牛不说大实话的人。”
启君山一听又打算和他吵,姚月紫一个眼神止住了他。
“好,既然你打算留下,那么以后你便是我孝王府的人。”
星阳听了之后就朝启君山说道:“听见没有,我也是孝王府的人了,以后我会一一把你的真实面貌揭发出来,看你还在王妃面前说我是什么耍赖的人,你才是耍赖的人。”
楼青天和齐非云都有些看不懂这师兄弟了,刚才星阳不是还一直揪着王妃的画作弊吗,怎么转眼之间就将矛头丢装到启君山身上了,听他这话的意思,进孝王府还是好的,根本不是输的没面子的事情啊。
楼青天和齐非云内心感叹,这孝王府的人,当真都是一个个的奇人啊。
天色渐晚了,姚月紫让香雪去吩咐了人收拾出一间房来给星阳,也想下楼青天和齐非云下来吃饭,可两人都说不用,楼青天和齐非云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姚月紫见状也大概知道了,他们想说什么,让众人都下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个。
“两位公子有话直说吧。”姚月紫说道,她也知道瞒不过他们的,楼青天和齐非云都是润雪清风画作的追崇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幅画就是润雪清风的画作。
楼青天先说道:“王妃,你是否认识润雪清风?”
姚月紫点点头。
“算是认识吧。”何止是认识,还是夫妻呢。
齐非云见状就说道:“王妃,可否为我们引荐?”
楼青天也亮着眼睛看姚月紫,姚月紫却摇摇头说道:“他不喜人打扰,所以这个忙我帮不了。”
两人眼中都出现了失望,随后楼青天就说道:“王妃,那这幅画可否给了我。”
齐非云是知道他手中已经有了一幅画的了,对润雪清风的画作的喜欢,让齐非云一时也不怕得罪了楼青天说道:“楼公子已有画作,王妃,可否将这画给我?”
这话引了楼青天的一个瞪眼,齐非云也不怕,只看着姚月紫,姚月紫笑了。
“我知道,你们都想要这画,但是此画我想留下,你们回去吧。”
这画给了谁都说让两个人心生间隙而已,所以就都不给吧,再说,姚月紫确实喜欢这幅画,想着这苏白卿终于画了一幅她喜欢的画,可是又怨怪他不画别的,让那个星阳看出来了,闹刚才的那一番。
楼青天和齐非云都失落地不行,但是也没有办法,不过想想,那画上的女子分明就是王妃,难道润雪清风竟然爱恋着王妃,不要也好,以王爷的那个醋性子,把王妃的画像拿着回家,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呢。
吃过晚饭之后,苏白卿和姚月紫在院子里散着步。
姚月紫怪他道:“让你画一幅画也都不小心一点,差点就被拆穿了。”
苏白卿牵着她的手笑道:“当时实在想不到画什么了,只想着我媳妇儿这么美当然要画我媳妇儿了。”
姚月紫嗔道:“就懂得说好话哄我。”顿了顿又说道:“那幅画都带着面纱,怎么能说是我,以后有时间了,你再给我画一幅,要画得最好。”
苏白卿应下了,不过暂时他是不打算公开自己是润雪清风的身份,所以一时应该也不会画的,而姚月紫也只是说说而已。
散步走到一处,看到山和星阳两个人在喝酒,那个样子再是亲密不过,哪里像刚才那样吵架的师兄弟。
姚月紫失笑。
“启君山是怪的,这个星阳也是怪的,这师兄弟相处的方式也是怪的。”
苏白卿也不禁笑了。
“不过这样的兄弟感情倒是让人羡慕。”苏白卿是没有这样的兄弟感情的,在他的概念里,他的兄弟都是要害他的,就算不害他也不会真心对他。
姚月紫靠在他身上。
“没事,反正你有我,有整个孝王府,不用羡慕。”苏白卿也只是说说,没想到姚月紫却这样安慰他,心头感动。
“媳妇儿,你真是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善解人意了。”苏白卿说道。
这话姚月紫就不喜欢了,站直了身子说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以前不温柔不善解人意咯。”
苏白卿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人家说的,女子翻脸比翻书还看了。
赶忙说了好话去讨好自己的老婆,说了好一会儿,姚月紫才又恢复的笑意。
星阳和启君山的吵闹和亲密几乎每天都在王府里上演,刚开始大家都觉得不习惯,有时候还怕他们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几天过后就都习惯了,主要是王府里的人为嫣儿和席义天的婚事忙着。
因为嫣儿和席义天可都算不上王府的主子,所以王府的外面是不贴什么东西的,可是王府里那叫一个热闹啊。
在九月二十八的这一天,红梅就将席义天赶到韩齐为他找的宅子里去了,说是婚前不宜相见。
红梅这几天回来帮忙,可算是让香雪松了一口气。
要说王妃对席义天和嫣儿还真是看重了,哪家的主子为自己的侍卫和丫鬟办婚事是直接在主家办的。
大婚的那一天,席义天穿着喜服骑上马带着迎亲队伍,从宅子里出发去迎亲,百姓们都是好看热闹的人,看着他竟然迎亲的方向是孝王府,十分奇怪,孝王府可没有女儿要出嫁啊。
当知道了是孝王府的侍卫丫鬟成亲,大家都不禁热议,这里面有好话和不好的话,这好话无非就是孝王妃是一个好主子,厚待下人,慈心仁厚,坏话就是说着姚月紫坏了规矩,竟然为下人办婚事。
嫣儿到底不是孝王府的女儿,所以没有办法从正门上上花轿,但是姚月紫也不愿让嫣儿从后面上花轿,她虽然不懂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从后面上花轿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就让开了一直没开过的侧门,这也是荣宠到不行了。
别家的丫鬟和侍卫也只有羡慕的份了,这可是孝王妃的丫鬟和侍卫才有的,他们只能等到下辈子才可能有这个荣幸了。送了嫣儿出府之后,姚月紫就回府了,躺在榻子上锤了锤自己的肩膀,香雪见状就去为姚月紫捏着肩膀,苏白卿是一直没有出去的,姚月紫也不说他,毕竟他是孝王爷,这样总是过于招摇了。
姚月紫一边享受着香雪的按摩,一边问道:“那些御史不会说什么吧?”那些御史没事都要说点事出来,这次她做的事也算是有点出格了,但是苏白卿没拦着她就知道,苏白卿能兜着,但是还是要问一句。苏白卿放下了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