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下跪,给皇上叩了三个响头。
见状,唐太傅也立刻跑出来,向皇上下跪,拼命叩头。
唐睿扶起父亲,温柔却勇敢地说道:“爹,这是女儿的错,你不知道女儿女扮男装,偷偷去报考科举,你没有错,不要叩头,是女儿不孝。”
皇上震惊地看着这父女,台下议论纷纷,他好像也听不进去。良久,皇上亲自走下来,先扶起唐太傅,再扶起唐睿。
“朕很欣赏你的勇气和才华,但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皇上看着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生气,却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皇上应该知道,女儿身不能报考科举吧?我虽为女儿身,知识却不比很多男子差,所以我相信自己有权利去报考,当然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可能会死,所以我背着家人自己偷偷报考,这件事跟任何人都无关。”唐睿毫不畏惧,也没有让步,这个态度让唐太傅加倍惊恐,却怎么劝阻,她还是这张坚定的脸。
刑部尚书薛贞也在此宴席上,他大胆地插话问:“是不是那群娘子军教你这么做的?”
“薛大人,您的家事,我没空理会,你指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你——”薛贞虽然怒火中烧,但在皇上面前他还是不敢无礼,“呵呵,唐太傅你千金挺牙尖嘴利的!”
“不管是谁的女儿,你这么做,朕也明白你的苦衷,但毕竟你这么做是犯了错……”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太监的声音,段离轩竟然在此时求见。
皇上知道,段离轩的出现肯定能帮他解决这个僵局,于是快快召见。
段离轩跟唐睿相望一眼,虽然唐睿立刻躲开眼神,明显不想连累段离轩,但正义凛然的段离轩怎么可能丢下这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不管,他明示自己来访目的是为唐睿求情。
唐睿是女状元一事,如果传出去了,会增加女子团队的底气,甚至有可能做一些冲动的行为,到时真的更难平复民心。这些问题大家都懂,在在座的人大部分都认为让唐睿彻底消失,这件事就可以一了百了。
听到大家如此对待一个才子的时候,皇上突然觉得心力交瘁,原来他的朝政里面,懂得完满去解决事情的人真不多。
段离轩打破大家的议论,大胆提出自己的意见:“唐睿女扮男装来参加科举,她当然是不对,这需要惩罚,但她同时也是一个人才,她也是逼于无奈才这么做,下官认为可以小试牛刀,如果她只是虚有其表,那皇上再重罚她也不晚,但万一她真的能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如此放弃,不但可惜,还可能会引起娘子军的叛乱。”
“其实在这之前,朕已经决定给出色女性一个读书的小权利,如此一来,可以平复民心,而且女性的确也有人才。既然唐睿是第一位女状元,那正好适合解决这次的事件。不如这样吧,朕就罚唐睿你带领四个人,一个月后在宫内跟男子进行一场五人五项的比赛,如果女方获胜较多,朕就在每个朕设一所女子书院,只限女子学习,同时允许女子报考科举。对你,也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们输了,朕会以你为例,重罚你并昭告天下,到时你将会身败名裂,你敢接受这个挑战吗?”
“敢!”唐睿扬起高傲的微笑,毫不犹豫。
“那男方就由薛贞负责吧,毕竟这次的事情由你们家事引起,也好在这比赛做个了断。”皇上向薛贞下令后,再向唐睿下令,“而你这方面,朕会安排许问兰夫人和羽樱羽才人协助你,选人方面没有任何限制,双方都不能干扰对方的选人和学习,如有发现,重罚!”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段离轩和唐睿竟然不约而同地下跪,呼出对皇上同样激动的敬语!
这才是皇帝,才是让他们信服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