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只有三个,而且他们对高丽都不了解,这样很费时间,所以唯有请当地地方官帮忙。地方官陈大人也是对高丽不熟悉,而且如今已经没有高丽这个地方了,该往哪查?想来想去,陈大人就想到一位夫人,她是高丽公主的孙女,应该对高丽习俗有所了解。高丽公主自从嫁到大明,代代高贵,这位夫人如今是刑部尚书夫人,是三位高丽大人距离最近贺铜镇的一位,但刑部尚书薛贞出了名严家丁事,岂是他们这些九品芝麻官敢打扰的。
薛贞特别注重男女之间的礼仪,的确应该由女子去拜访,但羽樱是秘密出宫,不可露面,恐怕这件事只能靠段离轩亲自出马了。
午时,天气较为炎热,居然有一个把脸颊裹得紧紧的女子却登门拜访。她穿过公堂直直走进中庭,一路上欲阻挡她的捕快,看了看她手拿的令牌都纷纷下跪。陈大人不知来者何人,但看形势肯定是达官贵人,所以摆出阿谀奉承的笑脸前来迎接。
“请问姑娘是谁?”陈大人问道。
女子举起令牌,一个大大的“刑”字吓了陈大人一跳,立刻下跪行礼。
“我知道你们会想到我,而我也很想破案,毕竟她们流着都是高丽人的血。”女子就是刑部尚书夫人邬木桃,但她后面的说话把段离轩和羽樱都震惊了。
“夫人,请问什么叫留着高丽人的血?我不太明白。”羽樱知道自己身为女子,比较方便发话,所以抢先问了。
“柳婉君是高丽人的后代,而画这些画的人必需是高丽女子。”
“女子?”段离轩和羽樱不禁异口同声地惊呼。
“对,我知道不熟悉高丽习俗的人肯定会搞错这是男子所为,但按我们高丽的信仰,画人图腾的人必需是女子,而且丝毫不能出错,这是非常严厉的。”
女子!这个连环杀人案的残暴凶手居然是女子?
走进厢房,关上门,剩下羽樱和邬木桃二人,邬木桃才敢脱下面纱,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孔。她带着亲切的微笑,直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羽樱娘娘吧?”
羽樱浑身一抖,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用害怕,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只是我见过娘娘的画像,也听闻过娘娘事迹,久仰大名,没想到居然有机会面对面说话。”
“呵,我这种只懂得惹麻烦的人,有什么好景仰的,夫人言重了。”羽樱显得有点尴尬,又不自觉散发出自卑的气息。
“娘娘无需自责,我认为娘娘做的事都是对的。女子本来就不输男子,女子也是能文能武,为何女子就一定要被关在家里做金丝雀?”邬木桃越说越气,“其实我曾经也像娘娘那样,很喜欢帮人,但被家人和外面的人认为我这是多管闲事,女子不该抛头露面,所以十八岁那年,在我拒绝了多次婚约之后,强逼我嫁给薛贞。嫁人之后,不但不可以查案帮人,还要被困家里,足不出户,如今还被皇后介绍的妾侍压住了我,在家里毫无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