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都魂不守舍,饭也不好好吃了,觉也不好好睡了,总之就是坐立难安。”苏瑞继续说道。
这倒不是他夸大其词,说起来,那几天看到言峄城的时候他都吓了一跳。
虽然还是每天去公司,却一反常态地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偶尔望着某个方向呆呆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盯住他的眼睛一看,才看见白色眼球上满是蜘蛛网一般的红血丝,让人心里一惊。
要知道,苏瑞上一次见到言峄城这个样子还是在五年之前,言峄城从ST大学回来的时候。
“他是在担心我吗?”柏柠雪呐呐开口,有些不敢置信。她还以为自己走了,言峄城会很开心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呢。
没好气地瞥了柏柠雪一眼,苏瑞伸出两根手指弹了一下柏柠雪的脑袋,“当然了,不然担心谁?这个小没良心的。”
“他这个样子郁结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忍住。就叫上我一起来了S国。就在你们混入柏雅的屿智府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暗中观察了。所以才能在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即使出现。不然你以为怎么样?难道我们有任意门吗?从C国瞬间转移到S国?”
他一番质问宛若枪炮,柏柠雪一时无法招架,更加气弱,“谢,谢谢。”
苏瑞一通指责终于将满腹的委屈发泄而出,胸中郁结的气愤消了大半。他便也像柏柠雪一样靠在栏杆之上,吹着夜风,俯瞰S国的夜色。
“柏柠雪,你知道言峄城为什么会一直对你若即若离吗?”
悠扬的夜风之中,苏瑞的声音,虚无缥缈般的飘过来。
“言良翰,你已经明目张胆到这个,自己却毫不在意,放松似的靠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模样,“靳幼晴,你还当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我还依旧天真的被蒙在鼓里?乐颠颠地戴着我的绿帽子?”
他越说越激动,整个人从沙发上坐地步了吗?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鸡领回家?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不好意思。”长相精致的女子本是一张柔婉面庞,此刻却一脸狰狞怒色,对着沙发上的男人破口大骂。
男人衣服似乎穿的颇急,有些凌乱了起来,语气充满燃烧的怒火。
靳幼晴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了起来,却依旧嘴硬地说道:“你不要污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说着,她一步一步向后退,却是已经气弱了。
“呵,我既然跟你敞开说了,便不是没有证据,”“哗——”地将手里一叠照片扔到靳幼晴面前,言良翰一脸不屑。
之前人人都说他足够幸运,老婆又漂亮又有家室学识,夫妻恩爱,儿女双全。
他也天真的以为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直到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入他的耳中:“良翰,今天和幼晴在一起的那个外国人是谁啊?是认识的朋友吗?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良翰,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良翰,我又看见他俩了。”……
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言良翰眼里一片冰冷。他从一开始刚刚知道之后的绝望,到后来收集证据时的漠然和不在意,又到后来自己也找了几个别的女孩子,逐渐将感情看得平淡。
的确,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在一起实在太过无聊了。还不如趁着自己年轻,多玩一会。
“我今天不是来听你的狡辩的。既然我们都已经对对方没有感情了。何不趁早放手,还对方一个自由。”言良翰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亲爱的,我好了。”一个紧紧围着浴巾的女人从卧室里走来出来,坐上沙发,靠在言良翰身上。言良翰捏着她的脸笑了笑,“小妖精。”
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言峄城用手紧紧捂着言诗婷的耳朵。所幸今天言诗婷穿了一件连帽衫,能够遮挡眼睛,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吧,”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靳幼晴开口道:“只是你也是婚内出,轨。按照法律程序,你还是得付给我应该的抚养费。”
言峄城呆呆地站在原地,这个时候了,想到的竟然只有抚养费吗?
“可以,”言良翰倒是很爽快,作为言家的独生子,只要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除了你之外,我还会每个月打给你孩子的生活费。你要将他们照顾好。另外,我希望对外不要宣称我们离婚了。”言良翰考虑的周到,毕竟是言家的孩子,不能让他们遭受外人的非议。
“我,好吧。”靳幼晴应道,只是语气里却有几分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