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凌恒相处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意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而且他每日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她这个弱智儿童。
虽然他是妖怪,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反而在她遇到危险时,总是第一个跑出来救了她,这妖怪也不算是坏妖怪吧。
想通这一点后,她连忙打开门出去,可是出来后一看,傻眼了。
漆黑的客厅没有一丝光亮,冷清至极,客厅里哪还有凌恒和锦鸡的影子。
难道他们就这么走了?不准备管她了?
颓废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难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伤害到他了吗?
如果凌恒就这么走了她要怎么办?自己好像已经习惯有他在的日子了,习惯一下班就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习惯自己一遇到危险,他总是第一个跑出来救她,习惯已成了自然。
“凌恒,你去哪了?你快回来吧,我不在乎你是妖怪,你快回来吧。”琬亦清将头埋进膝盖间,低声抽泣起来。
“宫主大人,你看她傻不傻?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是挺傻的。”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琬亦清一愣,连忙抬起头来,就看到斜靠在门上的一大一小好笑的看着她。
“凌恒,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也像我爸爸一样不要我了,呜呜……”琬亦清跑过去一把抱住凌恒,埋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凌恒身子一僵,慢慢伸出双手环抱住她,冷如冰霜的脸上勾起好看的孤独,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就是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
锦鸡嘴角一撇,识趣的从凌恒的肩膀上跳下来,小短腿一扭一扭的往茶几边走去,嘴里还嘀咕道:“女/人真是麻烦。”
琬亦清听到了就像没听到一样,女/人麻烦?那你锦鸡还是母鸡下的呢,现在她只想一心抱着凌恒,生怕他再次不见了。
凌恒发觉她抱着自己越来越紧,隐隐有要窒息的感觉,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但也不能不要命不是,所以,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我只是出去给你卖些吃的。”说着把手里一直提着的生煎包晃了晃。
生煎包的香气引诱着琬亦清的味蕾,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甚是呆萌。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接过凌恒递来的一盒生煎包,一边塞了一个,像个仓鼠一样鼓起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吃货。”锦鸡看着琬亦清那副吃相,冷冷的酷酷的说道。
琬亦清奇怪的看了它一眼,这鸡仔子怎么出去一趟变得不一样了,它刚才说话的神情好像一个人……对,像凌恒,难道高冷也是会传染的?
她现在饿的正难受,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怼锦鸡,低下头正准备吃她的生煎包,突然一愣,怎么少了一个?
她记得刚才也就吃了两个,盒子里应该还剩下五个才对,可是现在就只有四个了。
“你是不是少买了一个?”她想问问是不是自己刚才数错了,故而问向凌恒。
凌恒没有回答她,只是冲她使了个眼色,她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立马就炸了:“原来是你!给我撒开。”
她一转过头就看到锦鸡比她还吃货的啃着一个生煎包,那模样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发觉两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锦鸡嘿嘿傻笑道:“嘿嘿,那什么,我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哪有好兄弟吃撑了我不帮着的份。”
琬亦清一阵无语,骗吃骗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人才,不,鸡才。
刚才谁骂她吃货来着,谁不屑来着,现在又舔着脸明目张胆的骗吃的,这不是打脸吗?还是打的啪/啪响的那种。
见锦鸡吃的欢腾,又夹了两个放在它面前,锦鸡也不跟她客气,一口一个就硬吞了下去,今日若不是他们救了自己,可能自己就跟着那自称鬼族的人走了,那之后的下场就只有死。
想到那鬼族之人,她倒是想起来当时凌恒说过鬼族的掌舵人,无冥老祖,便开口问道:“那无冥老祖到底是什么人?他很厉害?”
听凌恒当时的口气,那无冥老祖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你真的要听?”他怕等会儿他说出来,这小妮/子又要发呆半天。
“嗯,要听。”她既然都可以接受凌恒是妖怪的事实,那么,那些传说中存在的东西,她也要知道一些,以免以后若是真的遇到她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她算是知道了,只要以后跟凌恒在一起,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不会少。
见她如此,凌恒也不好在继续瞒着她,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本书来,而那本书赫然就是裴姐拿给他的笔记本。
在给她看这本书之前,他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我知道这些对于你来说很难以接受,但那些传说都是真实存在的,我知道你可能还不能相信,但就你最近接触的事和人来看,想必你也清楚了,我只希望,你在听过之后不要被吓到。”
他将笔记翻到第一百八十页指着上面说道:“这里记录的就是鬼族的一切,鬼族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地狱,而鬼,就是死去的人不愿意去投胎转而投到无冥老祖门下拜为第一,今日你见到的鬼魅便是如此。”
琬亦清小时候鬼故事倒是听的不少,但她也只以为那都是老一辈的人故意拿来吓唬小孩子的,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她居然就遇到了。
“那无冥老祖呢?”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老大,如果是个厉害角色,她的考虑带着凌恒锦鸡躲到没有鬼能找到的地方去。
“那无冥老祖原本是昆仑山上潜心修炼的道士,可在一次渡劫飞升之际,遭到仇家的报复,不仅飞升没成功,反而还送了性命,可谁也不知,就在几年后,无冥老祖的仇家一个个的全部死了,而且竟然连魂魄都不剩下。”凌恒指着笔记上一个画着一群尸体躺在地上的画说道。
琬亦清看着那副画的惨样,难以想象当年那场战争得是有多激烈,死了那么多人。
“那些人都是无冥老祖杀得?”琬亦清问道,不难想象,死的全部都是他的仇人,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