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姐幽怨的白了凌恒一眼,嘴里嘀咕:“真是快木头。”随后又看着琬亦清问道:“丫头找我有事?”
琬亦清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同时也惊讶裴姐原来就是这魅色酒吧的老板,而且还是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老板。
她相信裴姐肯定知道她都做了什么,现在故意有此一问,想必也是想试探她老不老实吧。
如果裴姐知道琬亦清的想法绝逼要吐血,她无非就是客气一句,却要被这么怀疑,心里一定很难受。
“裴姐,五号包厢里发生的事我很抱歉,我这次来是辞职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直接老实承认的好,虽说不是她干的,但凌恒也是为了帮她。
安静!
安静的连头发丝落地上都能听见!
琬亦清心想完了,裴姐肯定是生气了,听到她要辞职不是要把她的血汗钱扣完吧。
气氛太过压抑,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偷偷的抬头瞄了裴姐一眼,见她正瞪着美目嘴角上挑,双手撑住桌面看着她。
琬亦清一惊,裴姐的这幅样子她不是没见过,往往见到的时候,都是裴姐要大发雷霆的时候。
紧张的气氛越来越yin冷,正当琬亦清感觉冷的已经快要将她侵蚀的时候,裴姐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咯咯咯,臭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辞职的?没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老实给我呆这里,我会给你重新安排个岗位,你说……经理怎么样?”
“哦,那就经理……啊?裴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裴姐不让辞职那就继续干吧,可最后一句话确定是她没听错?
“让你做经理。”凌恒还是言简意赅冷冷的说道。
奇怪,在家里这男人不是这样子的啊,怎么一出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经理?裴姐你说的是真的?”琬亦清不相信幸运之神会这么眷顾她。
“难不成你还想做我这个老板的位子啊,给你经理做那还是看在宫主的面子上,你若是不要那我给别人了。”裴姐嘴上如此说着,可脸上的笑意可不要太明显了。
“要,要,不是,我是说裴姐给我经理,我已经很满足了,哪敢还奢求别的。”这傻姑娘高兴的语无伦次了。
“那就快去给我上班,裴姐我的钱可不是好拿的。”裴姐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点燃说道。
“是,那裴姐我先去上班了。”经理的工资可比以前的高出许多,这让她走路都带风。
“我晚上再来接你。”从凌恒身边错过时,听到他语气冰冷的说道。
琬亦清知道这男人出来就变的不一样了,他也是关心自己,所以第一次对他露出笑脸说道:“好。”
听见关门声响了,裴姐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书,但又不像书,倒像是手抄笔记本差不多,推到凌恒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什么?”凌恒只冷冷瞟了一眼问道。
“哟哟,看看,我们九尾狐大人要发脾气了,看了不就知道。”裴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妩媚,说话的声音嗲的骨头都酥了。
凌恒不为所动,拖出书桌下面的椅子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冷冷的看着对面对他巧笑嫣然的裴姐。
裴姐早前就听闻九尾狐一族出了新任宫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九尾狐一族都是高冷的尊贵的种族,自然不愿与低等种族有过多联系。
“宫主还是看看的好,以后遇到了还能对你有所帮助。”裴姐收起脸上的笑,把那本笔记又往他那边推了推,淡淡的说道。
闻言,凌恒犹豫着拿起那本笔记打开,第一页上面就写着大大的两个他非常熟悉的字,黑狐,下面一大篇小字就是介绍黑狐的。
他想起那晚在北炎山就是被一只黑狐所伤,若不是刚好遇到路过的琬亦清救了他,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
想及此,凌恒摒弃杂念认真的看了起来。
黑狐,也属于九尾狐一族,只是黑狐与白狐向来水火不容,黑狐的族长隐隐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但因为白狐族长法力高强过他,不得已才作罢。
直到新任宫主出世,也就是凌恒他自己,黑狐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就是不知那晚袭击他的是谁。
随后凌恒翻到第二页,上面同样用红色笔写着锦鲤这样的字眼,下面同样是一大篇介绍的话。
凌恒简略的看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锦鲤当中出了一个叛徒,现在已经跑到人类社会当中来了,希望宫主大人帮忙捉拿归案。
后面还有好几十页,凌恒懒的一一去看,一把将笔记丢给裴姐说道:“这么多你要累死我?”那么厚厚一本,不是一万几千总是有的。
“从你坐上宫主之位时开始,这就是你的责任,想摆脱是不可能的。”裴姐又把笔记推了回去,她才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凌恒也不想要,说实话这宫主之位他也不想要,可谁让白狐族长是他奶奶呢?
不想要也得逼着要,所以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把那烂摊子全丢给奶奶了。
裴姐从自己的头上拔下来几根发丝将笔记牢牢的绑了起来,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笔记上一点,笔记竟变成了一本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笔记本了。
“你先拿回去,有不懂的再来问我。”裴姐强行把笔记塞到凌恒手里说道。
凌恒是一点都不想在就在这里看这个老女人了,站起身就想走,可裴姐的一句话让他顿住脚。
“你喜欢上人类了?”
直到回到家里,凌恒的脑子里还回荡着裴姐的这句话,是喜欢吗?看到她被欺负,自己会生气,她不理自己,也会生气,难道这就去喜欢?
“琬经理,六号包厢需要您调配一下。”
“琬经理,九号包厢还少了一个服务人员,需要您安排一下。”
整整一个下午,琬亦清享受着被人叫经理的感觉,那滋味别提有多shuang了,以前总被人逼着找经理,现在被找的经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