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明笙的行踪,为何又说她失联?他们三人去京都干什么?”严武平奇怪的问道。
简从文知道他不直接说明白,严武平还是不懂,“他们三个是分别去京都的,据我推测,很可能明笙是追踪外国人才去的,而牧野则是为了追寻明笙也跟去了。为什么说明笙失联,因为,很可能去京都的并不是许明笙,而是她的某一个人格,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被她身体里的人格主导了意志,在不自知并且不是自愿的情况下只身去了京都,据我推测她很有可能是要跟踪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的行踪。”
虽然简从文还有很多没有说清楚,比如那个外国人为什么就是极度危险的人,为什么她们一个接一个跑去了京都等等,但严武平已经了解了他的大概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小笙现在被控制,并且处于极度危险当中?”
“对的,还请您相信我,告知我一切!”简从文心里急切,却又没有办法更快的劝服严武平。
“你不是说牧野也跟着去了吗?就算有危险,我相信牧野一定会保护她的!”严武平语气突然一转。
简从文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严先生!您如此一意孤行,是要拿明笙的安危来赌吗?!”
“你说什么?!你竟敢……”严武平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晚辈吼了。
“伯父,刚才是我没控制好脾气,但是请您听我说,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京都情况如何,将会面对什么样的人,明笙又被其他人格占据了思想和身体,就算我不了解她的过去我都知道,她打算去做极度危险的事,而您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就算这样,您真的打算放任牧野一个人去找明笙,万一有什么差池呢?哪怕只一次,都将会是不可磨灭的伤痛,还请您告诉我有关明笙过去的一切!我会亲自去找她,将她安全的带回来!”简从文深呼吸之后,压抑自己的怒火,再次尝试与严武平沟通。
严武平久久的沉默,是啊,他还在试图掩藏什么,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难道又要因为自己的固执己见发生不可挽回的失误。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的固执,他错失了太多太多,他一直愧对她们母女,又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害得明笙现在病情更加恶化,他现在又一次坚持己见,置明笙的危险于不顾,顾教授昨天的话已经让他彻夜难眠,现在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想办法找到明笙才对。
而他却怕明笙的病情公之于众,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许明笙有多重人格障碍,他不信任简从文,更不愿告诉他明笙的过去。一言惊醒梦中人,现在,严武平应该将许明笙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万一又发生像七年的事故怎么办!事不宜迟!
“你说的我已经懂了,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但是有关明笙的病情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严武平终于松口。
“我知道了。我已经在顾教授那里听说了,明笙昨天有进行治疗,她现在的病情如何?”简从文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表面上不动声色。
这好在是严武平,要是换成魏秋萍女士,估计依旧不会顺利。
“顾教授说明笙患有多重人格障碍!”严武平心情沉重,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意相信,明明已经康复的明笙怎么会变得更严重了。
“多重?”简从文重复着这两个字,答案果然与他猜想的一样吗。
“不错,按照顾教授的说法,目前算上明笙的主人格,在她的身体里现在已经知道的有三个人格!”严武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