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安德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需要亲自确认。
“看来你的记性还不错,尽管之前我们只见过一次,没想到十年之后你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她低低的冷笑。
“确实印象深刻!”安德烈紧紧地咬着牙关,他不会忘记曾在许明笙身上与她的第一次相遇,他们的相遇注定黑暗血腥,充满杀戮。
“十年前我因你要杀我而觉醒,十年后我为杀你而再次苏醒!十年,我隐藏了十年之久,真的好久不见了安德烈,你好,我是海顿!”海顿用着暗沉的声线故作阳光亲切的打着招呼。
“为什么说自己叫海顿!?”安德烈心脏撕裂般的疼痛,那些久远的记忆因为海顿两个字,瞬间席卷而来犹如狂潮将他淹没,他以为他忘了看淡了,就不会记得那种切肤的痛,他咬牙低声咆哮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字?!”
“因为那一刻,仿佛受到海顿的‘奇迹’指引,是他让我苏醒,谢谢你的大提琴曲,他很好听!”海顿丝毫不害怕某人的歇斯底里。
“不要,不要提起海顿这两个字,别逼我,别逼我杀你!”安德烈似乎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悲伤仇恨击垮了神智,浑身颤抖的站不稳身子,脖子暴起很多粗筋,额头冷汗直流,双目赤红想要发疯。
“嘿,真巧,我也想杀你,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海顿阴森森的说着,就像在开玩笑,可是她的眼里同样嗜血冰冷。
“我在回家的路上!”安德烈说完就挂了电话。
海顿讲电话仍在一旁的副驾驶上,再没去管它。启动红色小跑,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小跑以惊人的幅度拐出了停车场,风驰电制的开出了医院向着黑夜进发。
“诶,那是不是明笙的车?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去哪儿?”王珏和牧野从另一栋住院楼搜查完出来,海顿的车刚巧从他们面前开过,但是她就像没看到他们一样,一脸冷漠,头都不回的直视前方,就这么消失在了车流当中。
“确实是她,可能她有别的急事,走先去找简队!”牧野拦住王珏,向着吴夏雪的那栋楼跑去。
许明笙可能不知道海顿的存在,就连她身体里面为什么有白思瞿的存在她都不清楚,还要通过外人来告诉她,但是海顿和白思瞿不仅知道对方,还连许明笙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海顿存在的理由又是什么,恐怕就是那两个字‘复仇’,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简单粗暴,蛰伏多年,只为这一刻。
许明笙早就在十三年前的重大车祸受害者名单里,发现了曾有一家三口外国遇难者,均是瑞典人,金发碧眼,她一直觉得印象深刻,却没放在心上,知道那晚她故意要去安德烈的卧室,看到他床头柜上的那家全家福,瞬间醍醐灌顶,安德烈的金发碧眼,瑞典人,他的父母早亡,妹妹也出车祸死了,一切都刚刚好,时间不会有这般凑巧的事情,只能说明这是人为,说明安德烈很可能也是当年车祸的受害者,他来到许明笙的身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