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刻,在贝爷完全忘了自己已经被插了两刀的时候,竟然还沾沾自喜洋洋洒洒,发表着感人的长篇大论的时候,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贝爷的大腿,却很巧妙的避开了动脉。
刀片插入皮肉时钝钝的撕裂声,让人听着无比舒爽,真的是好久没听到了,她忍的每颗牙齿都在发痒,吴夏雪闭上双眼,下巴微抬,露出纤细的脖颈,薄唇微张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耳朵总算安静了。
她还是适合听到这种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多么纯粹,多么美妙,这个时候抒发的感情往往是最纯粹的,只有痛苦,只有疼痛,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真的是最美的声音。就像她每次在地下室里折磨那些女人一样,把她们做成她们想要的样子,不是要身材吗?就饿到哀嚎饿到气息奄奄饿到休克!不是喜欢美食么,就给无数好吃的,所有你想吃的都一次性全部给你,让你瞬间幸福到尖叫,吃到你再也发不出声音,撑到你肠穿肚裂。
随即,吴夏雪低下头猛地睁开眼睛,她的表情从这一刻开始变了,再也不是冷冷清清、平平淡淡的了,丹凤眼邪魅而深邃,眼尾因为她夸张而无声的笑容,狠狠上挑着,她的五官突然就生动起来了,嘴角裂开很大的距离一直延伸到脸颊之下,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洁白的牙齿泛着森森的白光,她笑得像是个没有任何装饰的小丑,她没有那红红的圆润的鼻头,但是她那夸张的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心生畏惧。
贝爷终于从那阵剧痛中缓了过来,刚才他疼的双眼紧闭眉毛打结,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死过去了,他也算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刚才那两刀对他来说疼是疼却不算什么,这些年他受的伤还少么,年轻的时候更是枪林弹雨里走过。
但是此刻,他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什么是害怕,这第三刀才算是真真实实的插在了他的身上了,不,是插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心在这一刻开始怕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栗,之前可能是因为疼痛因为失血过多,这次却是打心底里的害怕,因为害怕而颤抖。
当他气息奄奄的睁开他的眼,他看到的就是他毕生难忘的景像,他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脸,这样一张犹如裂口女对着你大小的脸,没有任何声音,却笑得浑身颤动,像是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笑的事情,吓得他心胆俱裂。
吴夏雪却不管贝爷此刻看到如此骇人的她是什么心情,她只管将她的兴奋那种终于饮血的刺激发泄出来,她这个人很难兴奋,但是一旦兴奋起来,就是这样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才算完。
当她终于停止无声的大笑,却不再收起那裂口女般的笑容,她就一直挂着这样的笑容慢慢地打量着贝爷,欣赏她的作品。
她的瘾又被勾起来了,越是不乖乖听话的鱼,越是让她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