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笙那天自简从文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都讲了一遍,哪怕是遇到安德烈后两个人的聊天内容也都一个字不少,害怕遗漏任何一个微小细节。
“但是无论是当天夜里还是此刻回忆起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难道做噩梦也算?”许明笙离开简从文的怀抱,右臂撑在桌子上,一手撑头细细思索。
简从文将许明笙说的话,翻来覆去又想了几遍,确实都是平凡日常,但是,他心里这股子憋闷酸气是怎么回事?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安德烈?
昨天他去接明笙上班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是白思瞿了,当时就遇到了安德烈,白思瞿那女人还仗着明笙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往安德烈身上贴,那副花痴的样子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简从文盯着此刻冥想中的明笙,她莹白的小脸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的水嫩,白思瞿居然用这么美丽温柔的小脸,一脸花痴般的望着另一个男人,不可原谅。
他现在一听,居然昨晚两个人在电梯里也有遇见,两个人的见面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许明笙是用什么表情看着安德烈的?他从没见过许明笙一脸花痴的表情看过任何男人,当然也包括自己,简从文突然觉得很挫败,无缘无故给自己惹了一肚子的火是怎么回事?
他要不要考虑让明笙搬过来跟自己一起住,“你经常做那样的噩梦吗?在那个梦里出现的黑衣人你认识吗?”
“并不经常,算上前天晚上的那次这半年才做过两三次吧!那个黑衣人我并不认识!只是……”许明笙收回飘远的目光注视着简从文,摇了摇头。
“只是什么?”简从文紧追着问道。
“只是在梦里的时候觉得黑衣人的人影有点熟悉,但是我不确定。”许明笙无法回想起梦里黑衣人的具体影像。
“那每次在做噩梦之前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明笙明显表示过是噩梦,梦里的场景和黑衣人都让她害怕,甚至前晚的噩梦里黑衣人居然企图伤害她,明笙每每说黑衣人三个字的时候虽然故作镇定,但是总会不经意将这三个放慢语速。
“我也想问你,你说你见过两次白思瞿?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为何当时你都没告诉过我?”许明笙想来想起都是琐事,她明白简从文的意思,他猜想是因为噩梦的缘故,才会突然出现白思瞿。
现在换成简从文陷入沉思,因为当时太震惊他自己也有一遍一遍回想那晚整个事情的经过,“我第一次遇到白思瞿就是我带你重返校园那天,我记得……我们一起漫步校园一开始好好的,并未出现任何异常……直到,我们走到一处荒废的建筑前,那里门前荒草丛丛,小楼不高楼上也都是胡乱窜出的杂草,像是荒废很久了,你突然停下来一直看着楼顶,再然后……你就开始说一些奇怪可怕的话,紧接着你有出现片刻昏厥,我当时不知道你怎么了,你立刻又醒了,我就以为没事了,但是,也许从那一刻起,醒来的就是白思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