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沫沫一开始就知道，事情或许会败露，但是没想到是这样一种方式被人揭穿。
总归还是赔上了自己的第一次。
厉北城淡淡的看着他，神色依旧嘲讽，“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从给你第一次算计我开始，就很佩服。”
厉北城声音清冷，好像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有做一样的。
程沫沫扯着嘴笑了，只是那模样，丑爆了。
“谢谢。”抿了抿唇，干涸的厉害。
“程沫沫，开个价吧。”厉北城吊儿郎当的开口，支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平躺在床上的人。
程沫沫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没太能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微微蹙眉。
倏而，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他这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经过昨天，我想过了。”厉北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直乖巧的猫咪。
“既然你不想做我的未婚妻，那就做我的情人好了，反正我们之间也发生过关系了。”厉北城开口很是肆意，好像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千百遍。
程沫沫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第一次，我没有印象，这一次我有，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对你这样的女人说负责，而且也总会有一天对一个女人腻烦的。”轻描淡写的开口，薄唇一张一合之间尽是嘲讽。
程沫沫冷眼相看。她这样的女人？
她是什么女人呢？
自嘲的笑了。
有泪珠从眼角滑落，滴在柔软的枕头里，彻底消失不见。
从醒来，看到厉北城的假笑，听着厉北城的嘲讽，她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和平，彻底摔碎了。
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好了。
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却也不得不告诉自己，这就是现实。
从招惹厉北城开始的时候，她就是打着用身体去换取一切的想法，只是一直又都是心存侥幸的。
“所以开个价吧，程沫沫，等我腻了的时候，你就自由了！”厉北城随意的执起程沫沫的一缕长发，放在鼻翼下轻嗅。
难掩的诱惑。
程沫沫却没有心情欣赏。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给自己定个价，是你唯一能做的，毕竟进过昨天一夜，我对你的身体还是感兴趣的。”
厉北城似乎是嫌弃打击不够的，又补充道。
程沫沫一直都没有机会开口说话，厉北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一样的扎在自己的胸口。
刺刺的疼痛，不会要命，却从不间断。
程沫沫知道，自己沦陷的没有原则。
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拖着酸痛的身子转身，背对着厉北城，无所谓的开口，“随便你开心就好。”
似乎，就这么认命了一样。
厉北城深沉的看着留给自己一个后背的女人，不耐烦的掀开被子下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恼什么，但是看着程沫沫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房门关上的声音，让程沫沫那蜷缩的瘦小身子，终于忍不住的呜咽出声。
身子蜷缩的更紧了。
原来，前几天说要追求自己的话都是骗人的！
程沫沫知道自己不该失落，却控制不住抽痛的心。
自己和厉北城之间……
她不愿去想，好好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程沫沫想到昨天自己的手机被顾越麟扔进了菜汤里，是彻底的报废了。
可是，她不想去补办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