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孩子稚嫩的声音传来。
许欢喜下意识看过去——
希臣抱着娃娃站在门口,手上的吊针显然是拔掉了,懵懂的眼睛看着他们。
楚如斯立刻松开覃桥,虽然覃桥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他不可能要一个孩子看着这一幕。
威尔斯下意识地去抱希臣,笑着哄着:“没事,大家在玩呢,等希臣好起来,也跟我们一起玩,嗯?”
希臣不太能理解,看向许欢喜:“漂亮姨姨,你怎么了?”
许欢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姨姨输了,不开心。”
希臣的声音稚嫩极了,像是在敲打在场的每一个大人:“那妈咪呢?妈咪为什么很难受的呀?”
覃桥正在猛烈地咳嗽,脸色涨的通红,如果不是希臣出来,她怕不是会被这个男人杀死。
楚如斯挡在覃桥面前,净是和善的笑容:“你妈咪输了,接受惩罚而已。”
希臣转而看向自己的爹地,他依旧觉得不对劲,大家好像怪怪的,可是大家都说没事。
小孩子向来好骗,希臣很快就笑了:“好吧,希臣也要快点好起来,跟你们一起玩。”
威尔斯笑了笑,把孩子带回房间:“病了就要躺在床上,怎么可以乱跑?”
孩子一被带走,客厅里唯一的温情也就消失殆尽。
楚如斯冷冷地盯着覃桥。
覃桥别坐在沙发上,猛烈的咳嗽,就像是从死亡边缘线爬回来一样,她连看楚如斯一眼都不敢,这个男人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覃桥,懂我的意思了吗?”楚如斯再开口,语气里都是冷漠,看覃桥的眼神,就像在看棺材里的死者。
“懂懂懂!”覃桥忙不迭地点头,上一次的秋雨里,这个男人只是威胁她,并没有动手,那么这一次,她的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了——这个男人的认真和狠毒。
楚如斯把掉在地上的果篮捡起来,随手放在桌子上,他刚才已经见过希臣了,那这病也算探完了。
伸手搂住几乎石化的许欢喜,声音里都是怜惜:“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许欢喜像是游魂一样回过神来,机械地跟着楚如斯离开。
楚如斯一言不发地把人带进电梯里,他甚至能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在轻颤着。
他心中也不是滋味,其实覃桥说出的话,对许欢喜而言,是重击,对他而言,难道不是吗?
他忽然低头亲了亲许欢喜的微凉的唇:“乖,没事了。”
许欢喜抬头,有些恍惚:“有事,覃桥这种人,死猪不怕开水烫。”
“行呗,我就把她搞死。”楚如斯无所谓,说实话,他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甚至能够做得合理合法,比如……找个借口,找个诱惑,故意设下陷阱,怎么样不能把人弄进去关一辈子?
许欢喜摇摇头,伸手摸了摸楚如斯的脸:“没必要。你可别真的这么做,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在她看来,人活在世上,就要问心无愧。完全没有必要为那种人,冒着风险行事,弄脏了自己的手。
——就楚如斯这嚣张的样子,她毫不怀疑,楚如斯真的会找人做掉覃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