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已经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现在的理所当然。
许欢喜本以为又是一场嬉闹,乖顺又配合。
然而,楚如斯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唇上之后,就退离开来。
她困惑地睁开了眼,却发现楚如斯已经克制地退开了,并且……拿起了画笔,认真地看着她,似乎在看比画什么的。
许欢喜:“……”哦,原来是为了画画啊,脱她的衣服,居然是为这么正经的理由,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可是,能不能别画这种?
他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毫无遗漏,目光灼灼,她身子都泛起了粉红。
她眼里的害羞都要溢了出来:“我能不能穿上衣服?”
楚如斯核善地看了她一眼:“不能,很多油画艺术都这样子。”
她不安地拽着睡袍,身子都在颤,想拽上去,又不是很敢——虽然大部分时候,楚如斯都很顺着她,但她也会害怕楚如斯的流氓手段,她完全应付不来:“可是……可是你这样子,我会害羞啊。”
“你已经答应当我模特了,模特没有说话的权利,我就是特别喜欢这种。”楚如斯平铺直叙,没有丝毫退——他就是想画这种,别人都没资格画,只有他自己才可以画,只有他配拥有珍藏。
已经应承下来的事情,许欢喜很少反悔的,老祖宗就是这么教她的,一诺千金。
她从来没有试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好像干什么都不对,忸怩不已,啊啊啊,太害羞了。
楚如斯调好颜色,看了许欢喜一眼,咬牙切齿,画个头——他看许欢喜一眼都觉得是诱惑,根本静不下心来画。
许欢喜觉得怪,既然是换着法子推脱,声音都在撒娇:“如斯,现在是冬天,人家觉得冷。”
楚如斯就静静的看着许欢喜,这小妖精,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这大冬天的,他确实也舍不得她这么袒露在外。
最终,只能黑着脸走过去,看她的衣服拽起来:“天气冷,先放过你,下一次可没那么好运。”
他虽然是真的想画,但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吧,他舍不得她太为难。
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他想要画什么样的,肯定都可以。
许欢喜穿好衣服,松了一口气,她是老祖宗教导出来的,性子里本来就是东方婉约和内敛,如今楚如斯愿意放过她,就再好不过。
只是……
楚如斯说了,有下次诶,唔,下次……那就下次再说吧。
……
这一天,过得很安静。
两个大忙人,同时都闲了下来,还真是难得。
许欢喜一针一线的缝制着她的衣服,楚如斯一笔一画的勾勒着他的小美人。
松脂的味道在工作间里飘荡,清淡缠、绵的音乐萦绕在耳边。
许欢喜只要一侧目,就能看到男人专注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是全世界只看得到她一样。
这种感觉,很让人心动。
画好一幅油画,需要漫长的过程。
他们两个就这么静静的待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