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突然露出一只阴森森的眼睛,许欢喜差点尖叫出声——
一只手蓦地捂住了她的唇,将她推进了阳台,顺手把门关上了。
“别吵!我有话跟你说!”男人的低声呵斥传来,情绪似乎很失控。
许欢喜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努力冷静下来,不吵不闹的样子超乖巧。
男人松开许欢喜,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没有醉,但似乎又醉得很厉害:“你……就是那楚如斯的女人,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姿色啊。”
许欢喜:“……”好的,肯定楚如斯又惹事让她背锅了吧。
她警惕地贴着阳台,她倒不至于害怕,阳台门后边就是舞会主场,她要是喊一声,肯定能冲进十个八个人,没毛病,完全没毛病……
她试探性地开口、交流:“你是……哪位?”
男人冷笑一声,抓着酒瓶又喝了一口:“我叫李成家,是罗水江的老公,你他么知不知道你男人搞了我老婆啊?”
许欢喜一瞬间就愣住了,这句话短短二十八个字,却透露了很大的信息量啊,她的大脑似乎都无法加载过来一样。
李成家?嗯,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是她听过,好像是专门做大理石的,在桐城有点名气,算是小有成就的年轻一辈。
至于罗水江,为什么罗水江会扯在这个故事里啊?啊啊啊,只要一扯到故人,她的脑子就转不动,事情就会特别麻烦。
最让她震惊的是——楚如斯为什么会跟这些人扯上关系?楚如斯睡了罗水江?不能吧?明明每天都缠着她的,楚如斯哪里来这么多精力啊?
她尝试安慰眼前暴走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李先生,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先生不是那种人。”
李成家冷笑一声:“呵,误会?半湖别墅都传开了,我的老婆,裹着浴巾去你家!你他吗跟我说,有误会?”
裹着浴巾?
许欢喜眉心狠狠地跳了跳,所以楚如斯又招惹桃花了么?天啊,罗水江也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啊,那自命矜持的女人,不是最瞧不起那种轻贱的女人么?
——啊啊啊,楚如斯最好能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她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外人面前,必定是维护自己的男人:“李先生,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先生正好也在,要不……我把他叫进来给你问清楚?”
李成家看着许欢喜干净的眼眸,里面盛满的都是男人对女人的信任——
他现在一看到这样子的眼神,就心里发堵,罗水江以前也是这么信任他的——
他越看越不是滋味,大口大口喝酒压下心中的情绪,像是疯狗一样:“呵,你似乎很相信你男人啊,我告诉你,男人坏到透彻,我就不信你男人能他么坐怀不乱!”
她受不了李成家对楚如斯的嘲讽,她的男人,轮不到李成家来指指点点:“先生,请你别用自己的品行来揣度我先生的人品,我丈夫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子,喝醉酒歇斯底里的把一个女人困在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