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喜顿了顿,语气都不自觉带上求饶的意味:“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点仁慈,我麻烦你、感谢你,见到我,就像不认识一样,可以吗?”
覃桥受到这么赤果果的冷遇,这是许欢喜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翻脸,好像是高中三年认识她多丢脸一样。
她像是炸毛了一样:“你才是冷漠又自私的女人吧,三年的友谊,你说丢就丢!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避之不及,明明大家都当你是朋友!无论你经历过什么,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没想过这种念头——就当做不认识一样,许欢喜,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许欢喜叹了一口气,毕竟七仙女一起笑过闹过,是青春,是回忆,也是友情,唔……虽然勾心斗角、有尊有卑、互相讽刺、相互攀比,混着各种奇奇怪怪成分,但好歹也是有感情的。
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录了影像,生了孩子,有着不可揭开的秘密,她自然不会避得这么厉害。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覃桥这种智商,永远都体会不了她的痛苦和心态。
她垂下眼眸,跟覃桥说话真的好累啊,那她不说了好吧,不说了!
但是她不说了,阻止不了覃桥继续说啊。
覃桥大概是忍她很久了吧,反正覃桥向来就是七仙女里边最话唠的,也最喜欢招惹她,从她身上找存在感和自豪感。
覃桥气愤地拽着她,硬是要说个不停,伸手不停地戳着她:“我就是不明白,我又不是问你被谁保养,我就问问你儿子是谁,身为一个母亲,你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遮遮掩掩?你儿子是长着三头六臂还是青面獠牙?不,我看啊,你儿子不是智障,就是残疾!”
许欢喜还是被覃桥的口无遮拦给气到,一把握住覃桥的手腕,蓦地抬头瞪着覃桥,这个女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你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耳朵有毛病,我说了,我没有被保养。我现在郑重地警告你,我儿子身心健康,我不想跟你说,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不想说。”
覃桥被许欢喜抓得手腕发疼,但是她也意识到自己触到了许欢喜的痛处,一说这个孩子,许欢喜就激动得不得了,很不想别人知道吧。
她扭着手腕想要挣脱,嘴硬极了,面对许欢喜,她才不要怂:“松开我!反正嘴巴长你身上,你想说什么都行,就你那便宜儿子,你想说我还不想听呢!反正,你儿子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我们希臣!”
许欢喜简直被气笑了,她都不知道覃桥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好像她说的都是谎言一样。
明明,生编乱造的,就是覃桥自己啊。
覃桥依旧在不怕死地挑、衅她:“你儿子应该跟你一样吧,都不算拔尖,只配当绿叶衬托红花,他上场都表演什么啊,配角吗?还是背景板?”
她松开覃桥,面无表情地拿起自己的包包,直接坐到后排去。
覃桥这种人,她惹不起,躲得起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