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欢喜这种人,他想要找个逻辑链没漏洞的说辞,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楚如斯给许欢喜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微信。三、点半的时候,你是不是想给我发什么?我看到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中……’,却是一条消息也没有收到。”
许欢喜迅速地回想了一下,那时候她的确不开心,因为剧本的事情翻了脸,躲在洗手间里放空:“就是因为这个?”
不至于吧,这样子就推测出她不开心?
楚如斯当然知道许欢喜没这么好骗,一个说辞搞不定,多个说辞叠加在一起就有可信度了:“你有个好下属啊,苏浙说,你这两天是去受难的,还暗示我说——你跟高中朋友有过节,让我没事多献殷勤,如果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场让你找回面子。毕竟你们女人聚会,无非就是比长相、事业、家庭以及男人。”
许欢喜:“……”苏浙还真的是……要不,她也学学楚如斯,把苏浙丢到非洲开发一下业务?
楚如斯看许欢喜沉默,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
他顿了顿,决定直接堵死许欢喜的猜测:“最主要的是,某人说,很想跟我一起玩峡谷漂流,碰巧,那里跟帝匠相距两百里,也没有很远,所以来看看你,顺便看看有没有把你带走的机会。”
许欢喜:“……”楚如斯这个人真的很闲是吧,两百里起码开两个钟的车。不过,她是毫不怀疑楚如斯这番说辞,之前云净市山长水远,他不照样搭飞机来看她。
她有时候真的觉得,楚如斯的情比她深很多,她惶恐极了,害怕无法回馈同样的深情。
她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任凭外边风声雨声海潮声,她都觉得特别的安静。
她脑子里像是坏掉了一样,一遍一遍地回放着楚如斯将车开到教学楼下,撑着伞走到她跟前的场景,还要他为她差点动手打女人的场景。
大概是有点太苏了,她怎么都忘不掉。
等等!
她忽然抬头看他,似乎还有问题,而且不只一个:“帝匠高中的进出有严格的掌控,你没有提前预约,又不是本校学生,怎么进得来?你别告诉我,你本校毕业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大家都知道楚如斯一直在外国接受教育,只不是有迹可循的只有八年。
也许八年前,楚如斯就是在国内读书的呢?
国内读书的首选,必然是帝匠无疑。
楚如斯似乎长她一岁,说不定是她的学长呢。
肯定是,不然帝匠那么大,楚如斯是怎么找到她的教学楼了?
这些联想,莫名的让许欢喜惊慌,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如斯眼角抽了抽,干干一笑,呵呵,还真是啊……
他当然不能承认,微微湿润的大手遮住了许欢喜的眸,这眼眸清亮得跟狐狸似的勾人,他真怕自己被蛊惑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没有,让沈让帮了下忙,他好歹也是‘帝匠荣誉墙’上的,教官卖了个面子而已。”
嗯?
这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