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安静得要让人窒息了。
罗水江和阮双双下意识地扯了抹笑容,觉得许欢喜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恐怖的色彩:“欢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在,都听见了,不用粉饰太平了。”许欢喜洗干净手,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支正红色的口红,将属于青春粉嫩的唇色彻底遮掩。
影视剧里,女主似乎只要一个暗黑系眼影,一个浓烈口红,就能够黑化了。
其实,一个妆面,真的能够很好的改变一个人的气场。
许欢喜厌倦了这种表面的和平,她要离开她们,就像是多年前,她用‘高考’为借口,远离了这些真真假假的朋友。
她现在,也要离开。
——再次验证了,她的这些朋友,只适合怀念。
罗水江和阮双双对视一眼,似乎还想跟许欢喜说些什么,至少找个台阶下什么的,但是许欢喜已经面无表情地往外走了。
罗水江气不过,她一向习惯了许欢喜的温顺,如今这般有棱有角的模样,还真是让她恨得咬咬牙——不知道她们说坏话被人抓个正着很尴尬吗?就不知道给她们一个台阶往下走?
她一把拽住许欢喜的手臂,她们又没说错什么:“你够了,摆着一张脸给谁看啊!你都敢做,还怕我们说吗?你就是被很多人保养过!你就是低下阶层的一个普通人!”
许欢喜眼神蓦地凌厉起来,恶狠狠地瞪了罗水江一眼,像是恶魔一般,带着让人压抑的诡谲——哪里来的流言蜚语,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罗水江被吓得噎了一下,很快又挺直腰板,嘴硬的说:“我们说错了什么吗?别用你那副眼神盯着我们!好像有多瞧不起我们一样,你有什么资格!不过是一个依靠着我们生存的小可怜虫而已,过了八年,你的脾气见长了啊!被一群男人惯坏了吧?!”
许欢喜转了转手腕,将罗水江的手扯开,高傲的转身,头发上飞舞起来,都带着凛冽的气息,圆润光泽的指甲敲着艳红的唇,带着玩味的笑意:“怎么?恼羞成怒了?我就是被男人捧得上天,脾气老大了,可是只要我一笑,那些人就愿意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有什么办法?”
她的确是被人宠坏了,咬她呀!
罗水江气得跺脚,她二十出头就嫁入豪门,相夫教子,被父母保护得太好,被丈夫哄的晕头转向,她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不识人间疾苦,她平时最看不起许喜欢这种为钱出卖身体的女人。
“你这种女人放在古代是要进猪笼的,当了表子还沾沾自喜,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啊!”
许欢喜歪了歪头,温顺地将头发拨弄到耳后:“真抱歉,我活在思想开明的现代。还有,你的丈夫我知道,你可以查一查,他养了多少女人,毕竟对着你也好多年了,估计对你早就腻了。”
罗水江蓦地瞪大眼睛,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