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诺的稿子显然经过精心打磨,数据准确有力,处处闪现着精彩而富有哲理的语言——这些哲理性的语言,使整个演讲具有了一种思辨的色彩,给整个演讲赋予了活的灵魂。
许欢喜觉得……儿子这么优秀,她这个做妈咪的,真的有很大的压力呀。
许一诺完成演讲,绅士的鞠了一个躬,优雅中带着俏皮。
大会堂响起热烈的掌声,似乎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七八岁孩子的演讲,无论是稿子的深度,还是演讲技巧的把握,都能够配得上两个字——完美。
许欢喜骄傲地挺直胸膛,一诺威武,必须给我们诺诺宝贝打电话、站街、买火车站。
天秀。
许欢喜的确送过孩子去什么演讲培训班,好像还是个初级班而已,但是吧……鬼知道他为什么学得这么好?
她是个冷静的实干派,只是天生冷静,她若是展露锋芒会很摄人,虽然也涉猎演讲,但是并不算很会,可能还不如他们小宝贝。
所以……他们家这个儿子呀,可能天生就是来让她自卑的。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这孩子变态一般的智商,到底承自哪里?自己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不可爱的小宝贝?
后来,她想来想去,果然还是觉得,这不都是薛惊云的锅吗?
那个人也是顶级优秀的存在,什么都会,如同高风霁月一样。帝匠明明英才颇多,他明明被校霸排挤,依旧自顾自地发光,就像是钻石一样,控制不住,自然而然就流光溢彩了。
反正,那人本该是最灼眼的少年,然而却硬生生在最美好的年华,销声匿迹,变成了地下长眠的枯骨。
再无人记得他,没有提起他,就算提起,也是冠上恶劣的前缀——强!奸!犯!
这个世界,估计也只有她这个受过恩惠的人,也是受过最深伤害的人,偶尔还想起那个少年,会去烧一些跑车别墅、美女金银给地下人。
她怎么可能忘记薛惊云,有时候看许一诺一眼都会觉得——我擦嘞,基因这种玩意真他么强大,小宝贝像了薛惊云七分。
容貌如是,智商如是。
所以,她有时候看许一诺,会看到故人的脸,也会怂——早知道就不生出来添堵了。
如今,一诺也是一点一点的长大,他的锋芒似乎压根遮不住,就好像一种由内至外散发的光芒。只是他们一诺啊,也不知道会不会风头太盛,也不知道会不会招人记恨?
许欢喜属于那种敛尽锋芒的人,但是她并不教一诺这些,因为这样子太苦,太压抑。
他们一诺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若是再教这些,怕不是小宝贝就抑郁暗黑了。
算了,无所谓,许欢喜后来就佛了。
她许欢喜的儿子,就是这般狂妄的,而她也是——摸爬滚打到今日,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落得父亲一般的结局。
所以,她的宝贝,就是要优秀得无与伦比,将那个死掉的人那一份,也一起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