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喜被楚如斯看得不自在,眼神是没有办法骗人的,她就是能从男人的眼睛里感受到满满的情意。
可是,眼神真的不会骗人吗?
之前大半年的婚姻里,她每次感受到的也都是浓浓的爱意,可就算这样子,楚如斯照样也能跟曲花姿诉说爱意和牵挂。
也许……在他们的婚姻里,楚如斯也没有骗过她吧。
楚如斯可能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就爱上了她,但是他本人不自知;又也许男人就是能够同时喜欢很多个女人吧。
“既然你已经包扎好了,那我就先走了。”许欢喜垂下眼眸,觉得自己荒唐至极,这么快就想办法替楚如斯开脱。
自欺欺人。
“别——别走,今晚陪着我好吗?”楚如斯看许欢喜想走,一个激动想要坐起来,没想到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许欢喜起身的动作顿住,恶狠狠的剜了楚如斯一眼,这个男人倒还真是会得寸进尺!
今晚陪我。
这种类似调琴的话语,在两人往日的婚姻里,自然不会少。
楚如斯小心翼翼地看着许欢喜,带着一点讨好,一点儿祈求,“现在已经很晚,要不……你在这休息吧?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我觉得你在这里,我就没有这么疼了。”
许欢喜皱了皱眉头,楚如斯还想做什么,也不看看他那副半残的样子,还能对她做什么?!
而且,男人的情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动——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药。
呵,这个男人的心里,似乎藏着诗意一样,好像住了一个海子,总能触动她的内心深处。
她狠了狠心,像是竖起了全身的刺一样,话里边算都是针锋相对,“可我觉得……我要是在这里,压根没办法好好休息。”
楚如斯眼里那小心翼翼的光芒瞬间熄灭了,“如果在这里让你很难受的话,那我就让人送你回去吧。”
许欢喜咬了咬牙,没有办法,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楚如斯有时候真的像极了诺诺的小脾气性,轻易的激发了她的母爱。
如果是……诺诺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医院,她肯定会心疼的要死吧。
可是,眼前的男人,是楚如斯,是薛惊云!
许欢喜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从那蛊惑里清醒过来,“好,麻烦了。”
楚如斯叹了一口气,许欢喜用这么疏离的语气跟他说话,让他那一直隐隐作痛的心脏,疼得更厉害了。
他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过来训练有素的送许欢喜离开。
楚如斯看着女人的背影,忍不住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把她抓在手心,然而却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开。
诶,都怪这条腿。
当初伤哪里不好,偏偏伤了腿。
他行动不便,许欢喜不知道跑的多利索,如今他躺在医院里,说不定分分钟许欢喜就跑了。
那天晚上,楚如斯还真真的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许欢喜又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他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