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抚了阿狸入睡,李军尚对襄平说道:“襄平,今晚你辛苦一趟,去夜访一趟温县,看看哪里发生了瘟疫,打探好地点速来告知于我。”
“瘟疫?王爷这瘟疫的事情可非同小可啊,您难道怀疑这温县里头有瘟疫,之前朝堂之上也没提听您提及啊?”
李军尚双眉紧皱,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小人儿,襄平立即明白过来:“难道是这丫头?”
“嗯。”
“可是王爷,一个孩子的话,可信度怕是……”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若此事为真,那将是大祸,温县县长知而不报还闭关锁村,试图将瘟疫的消息锁死,到时一旦瘟疫被散播,死伤者可不是一个村的人,那可能会波及全国。”
襄平听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再看到李军尚怀里的阿狸,脑子忽然间一晃,惊恐的指着阿狸:“那这个丫头会不会也感染了?”
李军尚摸了摸阿狸额头的碎发:“放心,我诊过了,她体温正常,舌苔未见发黄,口齿伶俐思路清晰,身体除了有些瘦弱之外一切正常。”
听得阿狸正常,襄平也算是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属下这就去探。”
“嗯,注意防护措施,瘟疫不比一般的小灾小闹,切记当心。”
“属下明白。”
襄平离去后,李军尚不忍将她搁在潮湿的地下,便一直抱着睡了过去。
被赶走的方柔儿坐在车上狠狠扇了奶妈一耳光:“都怪你,刚才为何不拦着我一点,现在舅舅生了我的气,日后我还如何能撮合我姑姑与舅舅。”
奶娘捂着脸一个劲的认错:“是奴婢的错,奴婢下次一定拦着点郡主,奴婢错了。”
“哼,你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舅舅已经生了气的起,还赶我入京师,我若不能得舅舅宠爱,回去了父亲一定会打死你。”
奶娘一听吓得双腿直打哆嗦,跪倒在方柔儿腿边求饶:“郡主您可一定要救救奴婢啊,郡主……”
方柔儿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救你也行,但你得想办法让方管家把马车掉头去找舅舅,否则出了前面的城门,我就算想救你也没辙了。”
“可是这……”
“这什么,你若是不想活命,那你就在这儿呆着吧,反正最终遭罪的也不是本郡主。”
“别,别,别,郡主我这就去求方管家,这就去……”
奶娘委屈巴巴捂着脸,三步两回头的下了马车,见方管家沿途休息着,只好硬着头皮与方管家搭了话。
起初方管家千百个不同意,若不是奶娘跪下来苦苦相求恨不得以死相逼,方管家为人心软这才答应下来。
方柔儿在马车内听得真切,见事办成,咧开嘴笑得奸诈,小小年纪便继承了他父亲奸诈狡猾的性子,长大必定不得了。
方管家被奶娘苦苦哀求,终同意折返回去寻找李军尚,趁着天色晚决定赶赶李军尚他们的脚步,以防明日再去赶不上。
折腾一宿,襄平从温县风尘仆仆赶了回来,恰逢阿狸从李军尚怀里醒来,她刚要叫喊襄平,襄平却忙用手在嘴边做了个莫出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将她从李军尚怀中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