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们一起喝几个字,翠莲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这种平常百姓的普通生活她从来不敢奢望,可偏偏今天的何桑却带给了她,让她再一次有了这种贪念。
擦干眼泪的她,迅速从被窝里出来,所有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随手将凳子上的衣裳拿起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
卧室的窗户本就只是一层薄纱,在阳光和威风的作用下洒净来,透过窗户几乎能看见翠莲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若不是因为她贪婪的父亲和绝情的母亲,她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从此再也过不上正常人的生活。
穿好衣裳,重新出现在何桑面前的她,始终不管抬起头看他。
也许是出于人的欲望,那一刻翠莲看到桌上煮好的白粥,尽管只有白粥,可她也觉得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那个瞬间她突然有种贪念,希望何桑能够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和他过上平常老百姓,最简简单单有关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
“翠莲,我……对不起。”
本以为何桑做这一切是以为想要和她在一起,可在听到这句对不起后,她彻底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她这种肮脏的人,有什么资格祈求何桑来迎娶自己,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强行将自己眼角差点暴露出来的泪水咽回去的她,忽的笑着抬起头,看着有些慌张的何桑,笑道:“什么对不起啊,本来就是我故意要的,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什么?”何桑以为翠莲不会说,他也没打算问,毕竟这种事情他真的不好开口去询问一个女人,哪怕她是深处在这种漩涡之中的女人,他也始终开不了口。
可令他意外的是,翠莲竟然主动并且如此坦然的说出是她所谓,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还是翠莲笑着走到桌子旁边,端起他为自己亲手熬制的白粥,喝了一口,忽地觉得这白粥好甜好甜,就像是放了方块白糖一样,甜到翠莲的心坎里去了。
又喝了一口的她,心底流着血,脸上却含着笑,咀嚼了几口说道:“你以前不是总是在他们面前说自己有多厉害,说的我们这些女的各个都心痒痒,想试试你到底有多厉害,昨晚试了一番,还真不错。”
翠莲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在女人听来是羞涩难当,男人听来是无耻不要脸面的话,显然是故意用来嘲讽自己,更加是来提醒自己,自己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破鞋,没资格跟别人谈情说爱,更不要提组建家庭。
那对方当时真的愿意,可他真的受得了日后别人的流言蜚语,说他的妻子曾经是被万人蹂.躏,睡过的女人。
也许当时他能够隐忍反驳,可日子久了却不一定会。
人都是这样的,压力大了终究会扛不住,她的的确确将这一切都看得实在太简单,太简单,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奢望。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翠莲不停的喝着他为自己煮的白粥,哪怕再烫,她也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