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方敬亭还猜不出来可就是他的过错。
被李军尚逼着将方家人列入嫌疑犯行列,方敬亭盯着那碎钻,加之李军尚赠予的提示,忽地他眼睛陡然增大,身子不受控制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这不可能,方舟自小生活在方家,为人如何微臣再清楚不过,不会是他。”发现此钻与方舟剑鞘上一致,方敬亭第一反应便是矢口否认。
方舟打小就是方敬亭一手调-教,十岁将他送到儿子子新身边跟随,他与那群人无冤无仇,不可能会做这事。
“王爷,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是微臣袒护方舟,他的人品微臣敢以性命担保,更何况那群人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这么做,完全不符合常理?”
“将军敢担保你的下属人品,那可否敢担保您的儿子也与您的下属一样善良?”
他不敢,绝对不敢,自己儿子什么人品方敬亭再了解不过,嚣张跋扈,心狠手辣,但损害他利益的,他从来没有放过的。
“这……这与子新有何关系?”方敬亭不信此事与自己儿子有关,子新虽嚣张跋扈了些经常犯些小错,可大错却从来不曾做过,他不信儿子会如此糊涂。
“将军,话本王说到这儿,至于将军信还是不信,全由你自己判断,该怎么做相信将军比本王更清楚,还有,本王提醒将军一句,您的女儿也不是个善类,还请将军自己掂量。”
话音刚落,李军尚就起身欲要离开,方敬亭像是想同什么,忽地脱口一问:“王爷凭什么一口咬定,此物一定是方舟所有?”
“凭他剑鞘上少了一颗完整的碎钻,是我亲眼所见,不信你拉他来当面对质。”
不等李军尚开口,阿狸急不可耐替他回答了方敬亭。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方敬亭如果想包庇易如反掌,只需要毁了这碎钻即可,只是他是否能过心里那关就很难判断。
阿狸的笃定以及自信让方敬亭不得不信李军尚所言,只是作为一朝之臣,自己的儿女竟瞒着自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方敬亭到底该何去何从?
躲在房内养伤一日的方柔儿,无意间听到下人谈论文宣王不知何事驾临方府,知觉告诉她此事十有八九和温县杀人案有关。
“难道舅舅找到证据,知道是方子新干的?如果哥哥被查出来,我肯定也会被牵连,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这件事非同一般搞不好可是要送命的。
方柔儿顾不上满身伤痕,披上衣服就往外跑,来到府门前,恰巧李军尚牵着阿狸往外走。
“舅舅,您来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柔儿,柔儿好像有些时日没见着舅舅了,舅舅今日特意来我家是想念娘亲了吗?”
方柔儿不敢正大光明质问李军尚他前来的目的,只能通过这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想知道的。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李军尚,就她这三脚猫的功夫岂能和久经朝堂的李军尚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的李军尚,脸色一凝:“你娘何时需要我这个做舅舅的想念,在方家作威作福的日子可比当年在李家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