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南照顿了顿,自信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当他捡起信时,奴婢第一时间就抢了过来,但发现信件已经被水打湿,当时没注意,以为信件被打湿尹嘉恒就看不到信件上的文字,将信件拿过来后便一直拽在手中不曾离身,后来无意间发现信件的红印不对,才发现信件被掉了包。”
“所以你怀疑掉包的那个人就是尹嘉恒?”
“对。”
“那他怎么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反正奴婢那日一路上所经过的所有事情就是这样,奴婢之所以不敢当庭说出尹嘉恒,一来是奴婢没有亲眼看见是他掉包的只是怀疑,如果他否认奴婢一点办法也没有,二来,尹嘉恒是您的外甥,奴婢担心会牵连到文宣王府所以才没说明对方是谁。”
“你做的对,没有确凿的证据前,的确不能随便指认,一旦对方不承认最后吃亏的是你。”
“奴婢正是如此想的。”
“这么看来尹嘉恒的嫌疑最大,只是本丸搞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照听后摇了摇头,面对这件事她也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以尹嘉恒这些年和他们的交情不应该会做这样的事情才对。
可整件事情的矛头全都指向他,南照最后不得不怀疑他。
李军尚眉头紧蹙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选择起身随意叮嘱了南照几句,让她照顾好自己,阿狸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回国学院。
听闻小姐要回国学院,南照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然后目送李军尚出了藏书阁。
走出藏书阁不久李军尚便将步伐停国学院的凉亭里,对着身后说了一句:“听了这么久,事情额度真相你应该也听到了,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听听?”
一直暗中跟在李军尚身后的文战没想到对方已经察觉到自己,那一刻竟然冷不丁一笑,看来自己是真的小觑了李军尚的本事。
不过想想也是,能够成为南国最有实力的王爷,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同姓却不同根的王爷,如果没有点实力坐镇,怕是也混不到现在。
文战慢悠悠从一旁的大树旁走了出去,顺着台阶走进凉亭内与李军尚面对面。
“镇国大将就是不一样,连洞察力都惊人,文战佩服。”
“少来这套,你有多少实力我还不清楚,你来国学院应该也是想来找南照问清楚实情吧?”
文战也不掩饰,爽快的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显得有点滑稽,却也有点顽皮。
“我的确是来找南照的,不过在听到她说完之后,我对她口中的那个尹嘉恒开始有点兴趣,南照说那小子是你的外甥,我之前听过但不熟,王爷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要不说说?”
李军尚瞪了文战一眼,他这话显然是打算把他当做说书先生一样看待,搞得他好像不要面子一样。
文战其实也知道自己说这话不太对,但他就是想要戏弄戏弄李军尚,谁让他敢动手打自己的亲外甥女,他连疼都疼不到的人,这小子竟然敢动手打她,这笔账他肯定要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