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再一次扭头质问翠莲:“那丫头被狗蛋带到哪里的大夫看病去了?”
“啊……这个翠莲可就不知了,他们私底下活动范围大,去哪儿翠莲真的不知道。”
也是,翠莲常年都待在杏花楼,像狗蛋他们那种狗腿子会去的地方,她哪里会知道,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作罢。
妈妈见她无辜可怜的模样,谅她也不敢再自己眼皮子底下扯谎,随即便下楼去找花瑶算账,杏花楼接下来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翠莲跟在妈妈后头,离开时还不望小心翼翼回头望了一眼房间的方向。
出于谨慎,她出门时特意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然后才随妈妈一同下去。
方才陡然间从天而降出现在翠莲跟前的黑衣人,这一刻才缓缓从屋檐上跳下来再次进入翠莲的房间。
黑色的袍子将他整个人完全素裹住,脸全部都埋在硕大的帽子里,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
他轻轻将昏睡的阿狸重新放在床榻之上,望着她惨白的小脸,不知为何身上逐渐散发出无奈的感伤和心疼。
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将床头的帷帐拉下,尽可能将阿狸伪装成不存在的样子,避免被人发现。
毕竟方才妈妈已经派人进来查看,不论是床底下还是其他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毫无收获,自然不会再回来。
这也是为何,黑衣人会在救了阿狸后,依旧将她重新放入原来的房间,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到翠莲跟着妈妈解决掉花瑶的事情,重新回到房间,看到好生生躺在床榻上的阿狸,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她捂着心惊肉跳的胸口,视线冷不丁望向打开的窗户,试图去破解之前突然出现在她屋子里的黑衣人身份。
可惜,身份限制,令她的想象力也没办法扩展,终究只能停留在最初级的层面,毫无进展。
“这人到底是谁?”
翠莲喃喃自语坐回到阿狸床头,思绪万千。
从杏花楼跑出去的何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杏花楼后方竹林里,这里常年空旷无人,他若在此时呼喊暗中保护他的人,不成问题。
“你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保护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何桑气喘吁吁跑到竹林,对着空中大声喊叫,可一声过后却始终无人回应。
几声粗喘之后,何桑才稍微缓上一口气,继续对着空中喊道:“此事可是关乎你们宗主的,信不信随你,若是日后耽搁,我父亲追问下来,我可不会帮你,后果自负。”
从小何桑就没少戏弄过这些暗中保护过他的人,正所谓被欺骗多了,那些人也不愿再相信他,只相信眼睛为实。
不过听闻何桑提及宗主,暗中那些人显然有了反应,只见竹林之间一些枝叶忽然被人扇动,何桑猛地一转身却发现依旧毫无人影。
实在气不过的他,给了最后一次警告:“行,算你们狠,这次你们不听我的,等到宗主追究下来,我看你们一个二个还能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