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阿狸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房内正在与襄平商讨军中之事的李军尚,听得门外哭声眉心一皱。
“谁在外面?”
阿狸一惊,撒腿就准备跑开,可转念一想自己马上就要“命不久矣”,流了那么多血,想活怕是都难,最后干脆又回到原位,盯着哭肿的眼睛出现在李军尚和襄平面前。
一见到阿狸这幅模样,襄平和李军尚全都吓傻了,李军尚当即将阿狸带入书房内,神情紧张。
“怎么回事?为何哭成这样?”
被李军尚这一问,阿狸哭得更加伤心,差点就接不上气,吓得李军尚和襄平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狸别哭,告诉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欺负你了吗?”
那个小子有胆子欺负他们阿狸,先不说李军尚,襄平都得弄死他。
阿狸摇摇头,眼泪仍旧止不住,哽咽着:“没,没有……没有谁欺负我,是我……是我就快要死了。”
听到一个死字,李军尚当即面色铁青,双手抓住阿狸的肩膀,整个人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告诉大叔,发生了何事?”
旁边的襄平更是大气不敢喘上一个,这动不动就说到自己要死了,还得了。
在两人眼里,阿狸从来不是那种矫情的姑娘,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以她的个性不可能会开这种玩笑才对。
阿狸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我流了好多血……”
听闻阿狸流血,李军尚第一时间将阿狸袖子主动卷起来,以往他都会刻意避开阿狸,减少与她的身体接触。
毕竟丫头大了,有些动作已经不知合适。
阿狸有时不懂,可李军尚作为一个三十的老男人自然得懂。
今日听到阿狸说自己流了很多血,李军尚惊慌之下那里还顾及得上那么多。
上手就要查看阿狸伤势,拉开一看,却发现阿狸双手纤细嫩白,毫无伤口,何来的流血一说。
难道是身上其他地方,那……可就不好查看了。
可李军尚心急,却又不能再像小时候一般对待,只好忍着问道:“哪儿伤了?”
“不,不是这里,是……”是不可描述的地方。
阿狸说到这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毕竟那里可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说出来的地方。
但问题是,那里就是流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动不动就往外流,吓得她现在都还塞了好多布在里头。
“是哪里?”
“是……那个……那个……”
阿狸那个了半天都没说出来,反而南照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由于没见着阿狸,以为只有襄平和李军尚在屋里,南照冲进来就喊了一句:“王爷不好了,小姐留了一封绝笔信……”
话还没说完,脚下就刹住了车,眼睛瞪得老大望着屋里头,哭得梨花带雨的阿狸:“小……小姐你在这儿啊?”
李军尚抽取到南照嘴里的重要信息,那就是所谓的绝笔信,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绝笔信都写好了。
他刚要开口索要绝笔信,南照的几句话便让在场的两大男人尴尬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