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人声音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我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南照从未听过这声音,自然不知阿狸此前与太子还有过一段奇缘。
发现外头是太子声音,李军尚佯装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喝着茶。
襄平瞟了眼自家王爷,见他故作没听见,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毕竟这会儿他可不能再如此放肆,多少还是得注意自家王爷的脸面。
阿狸自顾自说着,抬头望了望其他人,除南照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外,大叔和襄平好像都跟没听见似的。
咀嚼着苹果的阿狸一脸纳闷:“真是奇怪,我真的觉得在哪儿听过,但又想不起来,大叔我可不可以出去看看?”
“不行。
没有解释没有允许,就是那么直接的拒绝了阿狸这个请求。
撅着小嘴的阿狸只好干瞪着门外那个只有影子的男孩儿,越看越熟悉,可惜没过一会儿男孩儿就消失不见,阿狸也没想起来是谁。
南照见她心情烦闷,小声开导:“别急,待会儿等陛下和太子抵达,咱们能出去后,也许就能看见。”
“也对,那我等等。”
被南照提醒,阿狸也算是放下心结继续愉快的啃着苹果,反观一旁的李军尚脸色愈发阴沉,但始终没开口说话。
襄平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毕竟这事儿只有王爷自己心里最清楚,他多嘴搞不好反而会弄砸,还不如缄默不言,最好。
四人在房间静候,方敬亭一家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在学院内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方敬亭黑着脸叮嘱方柔儿:“待会儿如果阿狸那死丫头过来,你注意点,别让她伤着你哥,要是再出以前的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柔儿知道。”
被自己父亲一威胁,方柔儿身体都跟着止不住颤抖起来。
每每一想起当时父亲回来发现哥哥被阿狸伤成那样,对自己的那顿毒打,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也不会忘。
为了能够活下去,她不得不每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自己这位亲哥哥,只要能长大,总有一天她会翻盘,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方子新脸色也不怎么好,不耐烦的说道:“爹爹,您怎么这么怕那个死丫头,好歹您也是威慑四方的大将军,如今却如此忌惮一个小丫头,传出去不被人耻笑吗?”
“你懂什么?你以为这只是一个丫头的事情吗?弄不好我们方家都有可能因为她而被满门抄斩,昨晚她和陛下的关系你又不是没看见,今后遇见她少跟她正面杠上。”
方敬亭对这个儿子如今是又爱又恨,而方子新自打醒来之后就一直阴阳怪气的,情绪不稳的厉害。
是不是就对方柔儿拳打脚踢,但方柔儿一直忍着,卑躬屈膝的给他当牛做马。
他们越是宠溺他,方子新越是无法无天,加上身上残疾,对外界的恨意越重,尤其是阿狸。
一想到是她亲手让自己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残疾,方子新恨不得亲手宰了她。
方子新别过脸不语,此仇不报非君子,阿狸这条贱命他迟早会让她去见阎王。
见儿子不听,方敬亭也没办法,不过以儿子现在的样子怕是也惹不出什么大祸来,方敬亭也就没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