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多数特工的归属。
一部分可能会步入政坛,或者升迁高位永远留在这个行业,一部分则会卸甲归隐,而最多的一部分人,却不得善终,尸骨无存。
像许海祈那种敢直接回家的,毕竟是少数。许家本就是以黑吃黑成长的灰色家族,他无所畏惧。
但相反,容家,太干净了。
“但是容夫人很想念自己的女儿,”洪羽澈的声音低沉,“孩子永远是潇洒而自由的,母亲的心意却是沉甸甸的。”
“好了,”何易打断了他,她拍了拍小黄猫的背,“橘子,去玩。”
小黄猫轻盈地下了地,骄傲地迈步出去。
“你好好休息吧。”洪羽澈也准备起身。
是准备,但他也知道,要他像橘子那样轻盈骄傲,恐怕是做不到的。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再过问她的事呢
今晚上,他得感谢杜马,是那个蠢蛋把kiki推到了他的身边,她肯对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已经令他足够惊喜了。
但是他很快明白,今晚上他不仅应该感谢杜马,还应该跪下叫他一声恩人。
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何易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
“坦白说,”她突然倾身,再度半靠到他的身上,“知道我是女人的人,基本都死了,所以”
洪羽澈心中还未升起半点旖旎的感觉,就感觉到了杀意。
“你要我的命,就拿去吧。”他注视着她,淡淡地眼神里却看得到宠溺,“好歹死的时候,有你在我身边。”
他看到何易笑起来。
那样的笑,瞬间就将他带回了六年前,阿法塔的街道上,微风把少女的头发吹起来。
她在他耳边低语,“我暑假会去那个小镇过一段时间哦”
一转眼,六年过去,她像是跨越了时空,突然来到他的身边,给他这样的诱惑。
“别再给我希望了。”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kiki,没有你的这六年,那种痛苦如果让我选择,是现在死在你手里,还是眼睁睁和你分开,我选前者。”
说完这段自以为很有威慑力的话,他却看到何易笑得愈发柔软与俏皮了。
“分开,是必然的,”她在他耳边吹气,“不过,我今晚上送你一个礼物。”
这句话说完,她反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压了下去。
洪羽澈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任由人摆布的木偶
她坐到他身上,素手慢慢解开他的衣衫,指尖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
“这个礼物,希望澈少能满意。”
最后的神智,停留在她微甜的笑容里。
洪羽澈清晨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如果不是残余的暧昧气氛与身上的一些红痕,告诉他昨晚上的“战役”有多激烈,他都要怀疑那是不是自己一个幻想与梦境。
不过,想到杜马给何易打的麻醉弹里,竟然还有催情的成分,洪羽澈内心多少有些复杂。
所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他,就像多年前在阿法塔那个宴会上那样。
每一次都是迫不得已,但也恰好都是他。
这份幸运让他感叹。
目光微移,看到床单上那团小小的红,他眸色又暗了几分。
她真是极大胆的女孩,拒绝人的时候是那般果决,但主动出击的时候,又热情得像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