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出了病房,木里依然趴着不动,手却摸进了枕头下面,不一会儿,便抽出了手机。
木芳芳被捕了。
他看到了屏幕上的短信消息。
“求求你们,让我见见我哥哥,求求你么了他怎么样了啊,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啊”
木芳芳疯了似的拍着桌子,对着审讯室的一面黑色的玻璃墙哭喊着。
墙的那边,自然是容霖翊和许海祈。
他们可以通过这面玻璃,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木芳芳。
“这是供词。”刚刚审讯过她的专员,把供词递给了许海祈。
容霖翊和许海祈逐行阅读着。
“她不知道木里被硫酸泼了”许海祈抬起眼,显然是发现了端倪。
“是的,她完全不知道。但她深信不疑,是她找的那几个人动的手。”专员回答,“你们看,我们刚刚抓到她的时候,她还什么都不肯说,一听说木里受伤了,就什么都招了。”
“那些人,是帕克家族的”容霖翊看到了后面,眼色有点阴。
帕克的家族说过,不会再追究儿子的死,也绝对不会报复。
不过看样子,他们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大约是,真正把容量量怎么样了,容家和安家也拿不到证据,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吧。
“呵”容霖翊一声冷笑。
就连一向刀枪不入的许海祈,都能感受到这份入骨的寒。
“人逃了三个,已经下达了国际通缉令,死了一个。”调查专员抹着虚汗解释,“不过木芳芳给予的信息也很重要。”
“她是木里的表妹,对吗”许海祈扬着手里的供词,“她没有透露她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容量量”
“她说了是妒忌,她觉得容量量抢走了她的表哥,木家只剩下他们表兄妹,她觉得木里爱上容量量之后,对她不理不睬。”
专员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她大概对自己的表哥也有很强的占有欲,他们的国家地区,也有表亲联姻的陋习。”
许海祈放下了供词,略微沉思,“还是很奇怪。”
“是很奇怪。”
容霖翊紧接着说道,“木里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到底是谁动手的,木芳芳并不知道。”
而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木芳芳把硫酸泼向容量量,木里替她挡住所以受了伤。
可是现在看来整件事情,似乎疑点重重。
“木里是怎么说的”容霖翊抬头问调查专员。
“我们会立刻去找他调查情况,昨天他在做手术,医生表示他要过了危险期才能见人。”
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情况。
但容霖翊还是觉得事情有古怪。
这是这份古怪,却难以捕捉。
“木里这个人怎么样”他问许海祈。
许海祈略微沉吟,“比较复杂,一言难尽。”
容霖翊眼底有几分讥讽,“你看他应该不会顺眼。”
许海祈正色直视着容霖翊,“容先生,我对他有敌意,但还分得清什么时候公私。”
容霖翊并没有再接许海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