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睿不是那种人!这些事情都是英斯彩干的,是她想要爬你的床,和修睿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杜萌萌也不知道自己对于英修睿的维护出于什么目的。
她想,大概就是好歹欠了金主那么多银子和人情,所以也得当一只合格的舔狗吧。
可是话一出口,她就直想敲自己的脑袋……
果不其然,安鸣琛在听到她这通话之后,嘴角的笑意加深了,眼中的冰寒却愈盛了。
他越笑,就越是让人感觉到那种从深渊之上蔓延过来的阴森可怖。
尤其是他那张足以媲美女人的漂亮面孔,漆黑冰凉的瞳孔,更是莫名让杜萌萌有一种在看恐怖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修睿修睿的,叫得多亲切啊,”他捏着杜萌萌脚腕的手在加重力度,“你形婚还形出真感情了,这算是杜小姐有良心,还是英修睿有魅力呢?”
“我、我说的是实话,英斯彩要求英修睿帮助她的时候,他起先是拒绝的。”杜萌萌艰难地申辩,要在安鸣琛面前保持优雅稳重,是件艰难的事。
“可他还是答应了,还让你偷偷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想着趁火打劫我,对吗?”安鸣琛在慢慢凑近杜萌萌,并把她往自己这里拖。
“我、我……”杜萌萌吓得舌头打结。
“你已经要成为英家夫人了,却还不满足,还想着多捏一些筹码在手上,怎么?是英修睿没给你安全感吗?还是他在那方面没有让你满意?”
安鸣琛把杜萌萌越拖越近,看着她因恐惧而忘记挣扎,被他牢牢掌控着,他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安先生,您能说点靠谱的吗?”杜萌萌好不容易打上一个笑。
然而安鸣琛似乎没听到杜萌萌这般隐晦的求饶。
他几乎要把她拖到自己眼前了,手也顺着她的腿捏上去,最后捏到了她膝盖下方,抓着那处柔软的筋骨。
“说什么呢?说你过了十年寄人篱下的生活,丧家之犬的日子让你没有自信再可以击败仇人,给你惨死的母亲找回尊严了吗?”
杜萌萌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白了。
安鸣琛却没想过放过她,他继续话语悠然,丝毫不像正在揭开别人血淋淋的伤疤,而是在谈论午后天气一般,“或者说,你被杜家人玩弄得太惨,被打上了奴隶的心理烙印,认定自己从此以后只能爬在地上乞求金主的怜悯……”
“安鸣琛!”杜萌萌捏紧了手,如果不是竭力克制,她已经一耳光扇到了他的脸上。
“怎么能气成这样子?”他却突然露出了一副温柔的表情,伸出手,摸到了杜萌萌的脸上,“什么事把你气得发抖,是多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拿起了手里的杯子,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口气。
“喝了它,镇静一下吧。”
杜萌萌的目光,落在那紫红色的酒液之上。
刚刚安鸣琛已经告诉过她,这杯酒,就是英斯彩给他下了药的酒,就为了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