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们去?”赵博然眸光柔和的看着叶舒,轻声说。
“没关系,你公司的事情也很多,不用为了我浪费时间了。”叶舒不好意思的说。
学长的公司刚刚才在海城立住脚跟,她哪里还好意思麻烦他呢?
“你一个人去苏州我不放心,正好我也好久没回苏州了。”赵博然坚持。
“那……”叶舒想问他的公司能脱的开身吗?
赵博然却没给她机会,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我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后等你出院我们回苏州。”
靳璟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病床上的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却都不是为了他而展现。
醋意上涌,靳璟晟神色冷凝的转身离开,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陈娇照片上那个人,安安就是那个孩子了吧?叶舒叫这个人学长是什么意思?
子辛得意洋洋的靠在驾驶室的椅背上吹着口哨,靳总和叶总和好了,靳总的心事了结他的日子是不是就会好过一点?
不用整天胆战心惊的揣测阴晴不定的总裁大人的心思,生怕一个不小心不是卷铺盖走人就是被发配!
突然一阵大力的拉开车门的声音惊醒了子辛,回头一看靳璟晟黑着脸坐进车里,车内的气温皱降好几度。
“开车。”靳璟晟报仇轻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是。”子辛发动车子,扬尘而去。
心里不住的哀嚎,哪位大神又惹怒了他家总裁,他的好日子啊!
靳璟晟眼睛微眯,透露着一丝危险的信号,唇角勾起一抹邪妄的弧度。
子辛将车停在靳家大宅门口,靳璟晟下车伟岸的身姿迎着客厅的灯光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走进客厅,靳璟晟诧异的看着靳承彦疑惑的问:“小彦,你怎么来了?”
“大哥,我决定去海外公司了。”靳承彦抬头看着靳璟晟,微笑着说。
“想好了吗?”靳璟晟坐到沙发上,轻声问道。
“嗯,我来看看爷爷,顺便跟大家告个别。”靳承彦点头说。
“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靳璟晟嘱咐道。
“放心吧。”靳承彦点点头。
“怎么一个人在客厅?”说完了正事,靳璟晟才留意到客厅里没看到靳家其他的人。
“这么晚了都上楼休息去了,我是特意等你的,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靳承彦疑惑的问。
他不住在靳家大宅,但每次下班过来都能看到靳璟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靳璟晟回来的这么晚呢!
“什么事?”靳璟晟不答反问,叶舒的事情还是不要扩散出去的好。
“大哥,我觉得叶舒的事情你还是好好调查一翻。”靳承彦正了正神色,看着靳璟晟郑重的说。
“你发现了什么?”靳璟晟疑惑的看着靳承彦,难道他有新的发现?
“我去见过她了,她这几年一直在M国,根本就没有刻意躲着谁,更何况……”靳承彦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
这件事情一直是大哥心里过不去的坎,直接说出来好吗?
“说。”靳璟晟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靳承彦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更何况她当初是留下离婚协议书的,对于她来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她为什么又要躲着你呢?”靳承彦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靳璟晟越听脸越黑,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吗?M国!不知道为什么靳璟晟的脑海中突然就蹦出来一个名字——赵博然。
这个人的出现真的太巧合了,叶舒回国他就把公司搬到海城,还替叶舒解决了原材料的问题,会不会……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靳璟晟看了靳承彦一眼问道。
“后天吧。”靳承彦说。
“嗯,不送你了,到了跟家里通电话。”靳璟晟说。
“嗯,会的。”靳承彦说完站起身,迈出一步又转头真诚的看着靳璟晟说:“大哥,希望你早日将嫂子追回来,我走了。”
靳璟晟看着靳承彦坚定的背影,眸光渐渐染上一抹幸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弟弟是放开了吧!
回到卧室,靳璟晟洗了个热水澡,披着浴袍站在阳台上任凉风吹在脸上,许久拿起电话:“给我查博然集团赵博然的资料,要详细资料。”
翌日,乌云密布,仿佛在酝酿一场大雨。
子辛恭敬的站在靳璟晟办公桌前,额头挂着豆大的汗珠。
靳璟晟手里拿着子辛递上来的资料,面色平淡一页一页翻看着,看的子辛胆战心惊,看到这样的资料靳总不生气,这比生气更可怕好不好!
尽力压抑着心里的恐慌,子辛吞了吞口水奋力的维持着语气的平缓:“靳总,这个赵总是苏州人,和……和叶总是大学同学。”
子辛也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调查结果,靳璟晟让他去调查他还以为不过就是防范商业对手而已,知己知彼嘛!
哪知道赵博然会是这样的背景,现在子辛知道靳璟晟为什么大半夜就让他去调查这个赵博然了,看来是为了叶总,难道这个是情敌?
子辛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禁不住脚底生寒,浑身一抖。
靳璟晟看着赵博然的资料,明白叶舒为什么失踪了五年查无此人了,原来是有人背后动了手脚。
M国!博然集团!赵博然!学长!
靳璟晟很自然的将事情串联起来,看来赵博然就是叶舒这几年的护花使者!眸光中闪过一丝波动,和我靳璟晟抢人赵博然你做好准了吗?
放下手中的资料,靳璟晟抬眸声音清冷的说:“让律师给我拟一封起诉书。”
“起……起诉!”子辛震惊的看着靳璟晟,难以置信的重复道。
是要起诉赵博然吗?他哪里有什么违法的事情吗?他怎么没看出来?靳总你能不能不被醋意冲昏头脑呢?
纵然你在海城只手遮天,却也是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的啊?
“听不懂?”靳璟晟不悦的瞪视着子辛,不满的质问。
“靳总,我们起诉赵总也要有确实的证据呀?以什么名义呢?我们两家公司又没有业务往来?”子辛为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