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除开任何和路白安有些相似的女人外,景博昇会上心些,对别的女人,他一概不会有任何的感兴趣。
可别开脸的那一刻,竟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从眼眸里映射进来的那双精致的腿,它的腿型和脚趾,虽然比起从前的路白安,更多了一种健康的美,小腿的线条匀称而有弧度,而不是那般的瘦弱。
为何有种难以言语的熟悉感?
刚刚已经全部压下去的好奇和疑惑,瞬间又被提了起来。
“大概是我经常锻炼的原因吧,起码遇到什么事,打不过还能跑不是吗?”
路白安转动了下脚踝,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腿型,勾唇笑了笑。
五年前,父亲病故,而他即将成婚,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心力交瘁之下,身体也到了虚弱的极限,才会在那些人的手里,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若是当时她的身体状况良好,第一反应就逃跑,可能就不会遭遇到那么可怖的经历了。
所以生完鹿角之后,她每天都会去晨跑,去健身中心锻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要努力的锻炼自己,为的不过是以后不会成为无力反抗的鱼肉。
景博昇眉头微蹙,怎么听着觉得这话里有话似的。
“白总,是曾经遇到过什么事吗?”
路白安摇了摇头,坦然地道:“防患于未然嘛!要不然有了钱,没命花,岂不是人生一大悲事?”
到这,话题又到了尽头,景博昇刚才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又在渐渐地淡去。
路白安抓起手拿包,站了起来,左右瞧了瞧已经穿好了鞋的脚,缓缓走了两步。
已没了刚才上楼时的疼,便抬眸望向景博昇,“景总,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希望能再次和你交锋,能遇到你这样可敬的对手,真是我的荣幸。”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路白安还不忘给他戴高帽,言语内外都是对他能力的夸赞。
若是换做是一般人,听到这般恭维的话,而且是从一个漂亮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恐怕早就沾沾自喜了。
可景博昇不是一般人,他那双如梭的眸子,随着她走动而跟随,未有丝毫的转移视线。
无论路白安说什么,只要不涉及到有关于她的,他都能泰然自若,眉眼淡漠。
都挑不起他半丝的情绪波动。
景博昇沉默了片刻,就在她缓缓走过来,与之要擦肩而过的时候,迎面飘来一阵她身上的清香,随着她的走动,再次窜入他的鼻间。
他侧眸,看向在她身侧的女人,那利落的短发,有几缕俏皮地贴在耳边侧,平添了几分妩媚。
路白安目不斜视地从他的身边经过,已快走到门口位置,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背对着她,估摸着他看不到她正面的那一刻,她面部的神情才松懈下来,胸部微微起伏,尽量让自己呼出的这两口气,轻微再轻微。
刚才能这么自若的对答如流,全凭着一口气撑着。
心里不断的千万不要再喊住她了,脚下的步子略显僵硬,整个人都挺得笔直地站在了门口的位置,眼瞧着手已经碰到了门把手,刚触到,沉默了片刻的他,忽然开了口。
“白总,为何一直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上。
背后他的沉稳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