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想学别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还是说,觉得路白安就活该是别人的小三,明知道对方有未婚妻,还要横插一脚,就真的有那么贱吗?
路白安笑着笑着眸子就红了,她收了笑,带着揶揄的口气笑话道:“景博昇,你是不是还活在梦里呢?”
景博昇见她笑得这么莫名其妙,眉头一蹙,捏着她肩甲的手,又紧了紧。
“你是觉得我路白安有那么贱?还是你很有魅力?”
路白安手指蜷缩收紧又松开,质问着他。
一直以来,她在景博昇的面前,好像都处于弱势。
从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过的那一夜,她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手中任意玩耍的玩偶,之后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似的,离婚工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现在他自己做了这个选择,要和别的女人订婚结婚了,可还是要把她扣在身边,任他侮辱,予取予求吗?
路白安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感情没有痛楚的机器人。
怎么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天天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同进同出,而她还要表现得像是个捧场的人一样吗?
景博昇见她竟然完全脱离掌控似的出乎他的意料,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种感觉很糟糕。
“路白安,你觉得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景博昇脸色沉得仿佛如乌云蔽日,即将要下大暴雨似的,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颚,眼神冰冷凶狠,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路白安黑白分明的眸子微颤,覆上了一层浓浓的黑雾,掩盖住了她的情绪和不安。
即使留恋不舍,即使对他并没有那么彻底地放手,即使她还存有幻想,可她到底是无能为力,也不想再掺和进去了。
太累,累得她已经没办法再呼吸了。
路白安紧绷着下颚,眼神冰冷如霜,少了先前的那些黏腻和软糯,只余下对他的疏离。
景博昇越看越觉得气闷,脑子里只要一跳出她和康皓泫在一起的画面,就像是一把刀,刺进他的五脏六腑般痛苦。
“你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后果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景博昇眼神逼近,那凌厉的气势,也越发的强烈,直扑向她的面门,竟然霸道得不可理喻。
路白安别开脸,视线不与他对视,铆足了劲推开他。
“景博昇,你真是自以为是,我凭什么不能嫁给康皓泫?”
路白安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范围内,继续冷笑道:“我路白安从来就不欠你什么,你凭什么要求我?是因为我们两睡过,还是因为我是你的员工?什么都得听你的?”
若是以往,路白安是万万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可能还没说,就已经脸皮薄的先红了脸。
可是今天她真的被气到了,景博昇与梁以舒亲亲热热的办着订婚宴,他却还要她守着他,不能过自己的生活。
景博昇微微一愣,静静地凝着路白安,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路白安见他眉头紧拧,扫了他一眼,便抬脚往他的身后走去。
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的景博昇,语气冷硬地警告道:“今天你只要敢踏出这里一步,我就让医院停了你爸的治疗。”
路白安脚步骤然一顿,脸色顿白,如晴天霹雳般,不可置信地转身看着景博昇。
他也正眸色沉沉的望过来,目光一寸寸的渐冷,冷得让路白安几乎看不透他。
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一个冷血霸道,毫无道理可讲的人,她就知道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