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昇,你是在烦公司里的事?”
梁以舒从真皮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高跟鞋一踩,步伐优雅地缓缓走至景博昇的身侧,坐子啊沙发上,侧眸端详了片刻。
景博昇眉眼淡漠,淡淡扫了她一眼,没作声。
华泽公司的事情,那是内部的事,而梁以舒虽然和他相识很久,但却并未达到可以相互了解对方公司内部信息的地步。
梁以舒见他不答,也不甚在意,随意地翻了翻放在茶几上的文件,这是他刚才去参加会议带过来的。
厚厚的一沓,内容嘛,她扫过一眼之后,也没过脑。
因为华泽公司内部的事情,她不用问,也从旁门左道知道了很多。
景博昇是什么样的人,她从小和他待在一块,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
“博昇,你不愿示弱我知道,但现在是什么关头?公司是你的,我想帮你。”
梁以舒便缓了缓语气,声音越发娇柔,哪里还有面对路白安时的那股盛气凌人。
景博昇的手里握着一只笔,笔尖笔尾来回转着,听到梁以舒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将笔随意地往茶几上一扔。
他侧眸淡淡地看着梁以舒道:“华泽现在出现的都是内部矛盾,你帮不上忙的。”
想来也真是可笑,这么多年了,华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路披荆斩棘的站了起来,就在飞速猛进的时候,起内讧了。
这些人真是见不得华泽越做越好,一拨一拨四分五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分崩离析了。
他也早已看透了,不管有没有钱,利益才是维系亲情的唯一纽带。
一旦这个利益发生了冲突,无论多么亲的关系,最终总会反目成仇,相互对抗。
不然华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若不是顾及那所谓的“亲”,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梁以舒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想握主景博昇的手,却停在了半空,手势一转,转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拍。
“我出面和你妈妈谈谈,再怎么说,也得卖我爸一个面子是不是?”
景博昇深邃湛黑的眸子,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起伏,但却没移开视线,看着她。
梁以舒便接着道:“再不行让我爸出面呗,他脸皮厚,和你妈也说得来,到时候让长辈们坐在一块儿,做做和事佬好好谈谈,也让他们收收心气儿,别这么急功近利。”
景博昇陷入了沉思,好似真的在思考梁以舒提的意见。
“刻意聚?”
若不是存在着那层所谓的亲人关系,景博昇远不至于落得要在乎他们,若是陌生人,也没这个胆量和景博昇来一争高下了。
梁以舒俏皮一笑,轻轻推了推景博昇,“你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刻意聚那不是意图太明显了吗?正好公司马上要举办周年庆了,到时候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劝了吗?”
景博昇心思没怎么浮动,毕竟这样的劝说,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他们真正在意的只有利益两个字。
从不把亲情放在眼里。
梁以舒见景博昇没吭声,以为他很是在赞同,又趁机道:“他们长辈齐聚一堂说话,比较管用,到时候施施压,肯定会为了公司的利益而有所收敛的。”
“嗯,试试。”?景博昇现在的确愁眉不展,已是黔驴技穷,这个方法虽然不那么中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