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昇握住她的双手收紧,直接紧紧地贴在墙壁上,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既尴尬又暧·昧。
她甚至连脚都没办法动一下。
他满脸气愤地怒瞪着路白安,这个女人,真是有本事,能把他多年来养成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彻底地破坏掉。
“他不龌龊?”
路白安也被他气得没了言语,她本无意这么说的,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他就能随意揣测自己和别的男人有什么?
他却能逍遥自在的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
那路白安在他的眼里算什么东西?
“我跟你说了,你又不听,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也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
路白安怒极反笑,挺直胸膛,与他的深邃湛黑的眸子直视。
清亮的声音陡然提高。
景博昇双眸漾起两团骇人的火焰,再次逼近,与她的身体撞在了一起,薄唇轻启,点头冷笑道:“路白安,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背叛我?呵!”
背叛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路白安,她眸子泛红,双手一推,仰头倔强地道:“景博昇,麻烦你搞清楚,是你先带着女人回家的,所以就算劈·腿也是你先劈·腿!”
景博昇觉得这言语异常刺耳。
带女人回家?
分明就是在狡辩,他什么时候带过女人回来过?
稍一转念,眼神锋利地看向路白安,回味过来她的那句话。
“终于说出真话了,这么说你是承认劈·腿了?”
景博昇已经自动忽略掉她嘴里的前半句,直接跳到了后面那句话中。
从字面意思理解看来,她是为了自己劈·腿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真是有意思。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路白安扯着嗓子吼道。
没见过像景博昇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的,分明就是在侮辱她的为人。
景博昇却听不进去了,觉得她说的一切都是在狡辩而已。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脚步慢慢地往后退,忽然转身直接摔门而出。
“砰”的一声,声音巨响,仿佛在昭示着某人有多生气。
路白安看着被关上的门,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缓缓地蹲下来,双手环抱住自己,任由眼泪如断线地珠子,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全都被眼泪覆盖了。
路振兴可能活不了多少日子,随时都会离开。
梁以舒才刚刚用钱来侮辱她,而且她也已经打算不掺和他们的感情了。
为什么他还要这样?
连她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给留?
难道不能给彼此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也不枉费曾经哪怕有一瞬间的动心吗?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脚步虚浮地上了楼。
望着空荡荡的二楼,她冷冷自嘲一笑,眼泪再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一直在景博昇的面前假装倔强,假装不在乎,可谁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一晚上没阖眼的路白安,第二天照常去了公司。
只是眼下的乌青严重,涂了一层厚厚的粉,也难以遮盖,她只好带着墨镜去上班。
谁知,刚走进项目部,就发现公司高层派了一些人,在项目部说着什么。
“庄董事派我们过来,接手项目部门,你们手上的文件和资料,都要上交给我们。”
这些人眼神冷肃,态度却趾高气扬的,好似奉了太上皇的命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