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舒出了景宅之后,一步三回头,不停的看亮着灯的大厅窗户,她和他难道越来越远了吗?
她上了车,还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吻,她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唇瓣,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嘴角不禁上扬。
路白安吃力地扶着他躺在了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脸,唤道:“景博昇,喂,你醒一醒!”
可他拂开路白安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完全没听到她说的话。
这是喝得有多醉啊?
“喂,景博昇,猪!”她用脚踢了踢他,已经没有反应。
她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失态过,这是第一次。
眼看他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她扶着腰,低头看着躺着的景博昇,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后背,还是没反应。
一想起刚才在门口摸黑发生的那一段,路白安感觉血液从胸腔直冲上了脑袋,气得要冒火。
她一直等着他到后半夜,结果呢?
换来这样的结果,算是好呢?还是不好?
好的是,被她逮住了这么一幕,坏的是,她心情糟糕透了。
她重重地拍打着景博昇的脸,声音冷若冰霜地质问道:“你为了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连胃也不要了?”
景博昇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烦躁地拂开路白安的手,扶着从沙发上缓缓的坐了起来,勉强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差点摔倒。
路白安本来气得不想管他,但眼见着他差点摔倒,又跑了过去,扶住他,半弓着身子上了楼。
她将他摔在床上,替他把鞋拖了,盖好被子,最后坐在床边,侧对着他,情绪低落轻声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景博昇纤长细密的睫毛的阴影落在眼睑处,依旧没丝毫的反应。
“呵,景博昇你好样的!”
路白安自嘲地笑了笑,冷漠地扫了眼景博昇,生气的起身离开了卧室。
她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跳出路振兴昏迷不醒的画面,一会儿又蹦出景博昇和那个女人刚刚的画面,重重叠叠交错在一起,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心力交瘁。
这种不安的感觉让路白安的心渐渐地坠入冰窖,冷得她全身发抖。
她觉得很委屈,很不安,她的世界里从前到现在,从来只有一个人,现在妄想景博昇会陪伴着她,照今天晚上的情景简直是痴人说梦,所有的事难道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一行清泪不禁划过,她一个劲告诉自己不要哭,可就是忍不住,用被子捂住头,吸了吸鼻子。
“明天还要去照顾爸爸,赶紧睡觉!赶紧睡觉!”
路白安不断地催眠着自己,百般思绪和难过在眼下都比不上她爸爸的一条命,或者是说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事都不值得一提。
不知是催眠起了作用,还是实在是累了,路白安渐渐地睡着了。
只是梦里的她,依旧在挣扎难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点都不假。就连在睡梦中她也不得安生,泪水随着脸颊地滴落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