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蹙秀眉,黑白分明的稍显迷离的眼眸,瞬间回退,清澈见底,柔软双肢,推搡着景博昇,但他的禁锢太过紧,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景博昇感觉到她的反抗挣扎,愈发地缚紧,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的缝隙。
路白安干脆闭上眸子,贝齿上下一动,狠狠地咬住他濡湿的唇瓣,直至他惊诧之后下意识地退开。
他深邃湛黑的眸子涌动着暗流,似是如滔天巨浪翻滚而来,而他红唇之上,泛着两点猩红,十分显眼。
他伸出食指,在唇瓣上轻轻一抹,垂眸瞧了眼白色指腹上的猩红,眸子危险地一眯。
路白安刚被景博昇放开,刚才一直攫取着她,让她根本没能好好呼吸,这会得了只有,呼吸才平缓些。
她稳了稳情绪,双手抵在门上,冷声带着鄙夷地道:“景博昇,你能不能男人一点?我们两除了协议,还有什么关系吗?各找各的乐趣不挺好吗?”
“男人一点?”
景博昇轻轻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突然如以静制动中的豹子,突然矫腿而健,一个扑身,再次将路白安压在门后。
这次他便不如刚才那般温柔,动作几乎粗暴狠厉,带着那股刚进来时的戾气和怒意,擒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两侧,微微俯身,靠近。
“你放开我!”
路白安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逃脱,只能如粘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似的,她抿了抿唇,目视着他。
景博昇点漆的黑瞳,酝酿着某种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声音突然冷了八个度,像是钢琴键最右边弹奏出来的A1,“还想去找别的男人?嗯?”
“我去找男人怎么了?为什么你能找女人,我不能找男人?”
路白安十分不服气,眼眸里都透露着她的不甘心。
景博昇眉眼一跳,翁动了下唇瓣,强势又霸道的低沉气息一收,突然启唇道:“我没找女人,她是我表妹,我喜欢的是你。”
当他说出喜欢两个字的时候,路白安觉得原本带着怒气腾腾的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像是窒息停止了跳动般,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声响。
两个人维持着这个暧·昧不明的姿势,相互对望着,都想从对方的眼眸中,探寻些什么出来。
静默良久之后,路白安心里泛起了丝丝涟漪,她终于成功了,成功让景博昇这个目空一切的男人,承认他喜欢自己了。
但她却痛恨他对自己的试探,以及为了她这么多天以来的难受和委屈,她面上丝毫危险惊喜和兴奋,反而冷下脸,不屑地质问道:“你真的喜欢我?”
景博昇按着她的手,微微蜷曲,深邃的眸子里卷上了一层柔情和坚毅。
“是。”
一个简单而坚定的字眼,却表达出他内心最真实最深刻的答案。
路白安的脑子一震,似乎一切都空白了,她强自镇定着,静静地凝着他,却不言语。
居然真的喜欢吗?
那为何会找那个女人来配合他演戏,是有虐待倾向,打算来刺激她?
纯粹只是为了戳她的心窝吗?
路白安在心里不断地说服着自己,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此时的景博昇亦然,说出心里的想法之后,他呼吸稍促,像是个懵懂青葱少年,完全不懂情爱为何物,想来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