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别管我!”
路白安踢蹬着脚,想让景博昇放她下来。
抱住她的景博昇,长腿迈得很快,没有片刻的停顿,目视前方,声音带着威胁的语气道:“再动,我就扛着你走。”
还打算挣扎的路白安,听到这句话,便立即住了嘴,紧抿着唇,看着景博昇。
她绝对相信,景博昇做得出来。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夹着淡淡的烟草香,路白安不知是喝酒的原因,还是多日来没见他,竟然生出了迷恋的感觉。
她晃了晃头,将这些念头都打消下去,这个男人并不是属于她的,而是正准备与他订婚的梁以舒的。
一想到这,她立即又冷下了脸。
景博昇动作轻柔地将她抱上车,系好安全带,凝了她一眼道:“脾气挺大?”
路白安坐在副驾驶位,低垂着头,盯着车子的某一处,纤长的手指间绞着自己的包包带子,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
车子疾驰在路上,天色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黑沉一片,只不过夜生活带给了这片城市的灯光璀璨。
她扭头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就如同电影里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出来。
她缓缓降下车窗,一道风从微开的缝隙中侵袭进来,吹得路白安微醺的眸子一阵酸涩,似乎有什么液体,突然从眼角滑落。
她撑起手肘搁在窗口上,怔怔地迎着风,任由强劲的风,在她的脸上肆虐。
这种感觉,就如同她现在的心境。
景博昇和梁以舒,两个人就如同这残忍的风,不偏不倚,直挺挺地给了她重重一击,本以为生活平淡就这么过了,可这些必须经过的坎还是在心里压下一道道的瘢痕,怎么都没办法越过去。
“关上。”
坐在驾驶位的景博昇,突然冷声开口,依旧是那霸道不容反驳的语气。
路白安像是听不到他说话一般,不答也不动。
两人僵持了一会,景博昇主控地将车窗升了起来。
到了家后,景博昇刚打开车门,路白安就迅速地下了车,“砰”地一声,车门被关得很响,仿佛在发泄某人愤怒的情绪般。
景博昇锁车的瞬间,路白安自顾自地往别墅里走。
路白安面无表情地换鞋上楼,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上,往床上一趴。
景博昇跟在她的身后,拧开房门。
路白安听到开门的声响,眸子一睁,迅速地拿了一套衣服进了洗手间。
没想到等她洗完出来的时候,景博昇还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她微微一怔之后,别开脸,只当没看到。
她拉开被子,躺上了床,侧身背对着他。
房间内静悄悄的,除了两人混杂在一块的呼吸声,只有路白安不断跳动的心跳声。
她闭着眼睛不想搭理他,但这样听觉便更为敏感,景博昇稍有动作,她就听得一清二楚。
他起身,脚步缓慢地进了洗手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虽然醉酒,头脑昏昏的,但她现在面对着景博昇在房间内的事,一点困意都没有。
直至他洗好了出来,她的脑子还是一片清明,眸子怔怔地望着黄凝凝的灯,骤然一闭。
她呼吸声渐缓,听到他擦头发,慢慢地走至她的身旁,望了良久。
路白安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睛和他对视一眼,纤长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呼吸稍急促了些。
就在她以为景博昇可能会站在她身旁看她一晚上的时候,他动了。
路白安两只手僵硬地搁在脸颊下,不明白景博昇到底想做什么。
她和他,中间隔着一个未婚妻,他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