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木蜷缩在房间的角落,不时发出痛苦的**。
房间里很安静,所以他的痛苦的声音也就特别清晰。
他狠狠的抱住自己,希冀自己可以忍耐过一阵又一阵的毒瘾来犯。
但是毒品这种东西,既然沾上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戒掉的,更别说因为当初翟凌郗对他做的折磨,导致他的身体健康状况极具下降。
一个健全的身体都敌不过毒瘾的折磨,更别说他现在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了。
至于在阿美面前的表现,那都不过是表象,一个安慰阿美的表象。
他知道自己现在几乎是没有活路了,不说毒瘾或许可戒,只凭他的身体状况,现在每一分每一秒装作没事人一样摸活着,才是煎熬。
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这场婚礼,是他对阿美的承诺。
早在他开枪差点杀了翟凌郗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世界,唯一将他放在心上的只有阿美了。
所以婚礼是对阿美的回报。
犯毒瘾的每一秒都是难以忍受的,但是他不想做一个沉溺于虚幻世界的瘾君子,更不愿意用那副吸过度的样子去死。
这些日子扛着扛着他也扛出了经验,在犯毒瘾的时候总是用其他的东西分散注意,有时候可能会让他觉得时间短一点。
“呼。”等这一波毒瘾过去,他早就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长吁了一口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现在整个人都显得纤瘦,配上较高的身高,还有脸上不时闪现过的阴鸷的表情,他现在的模样比之当初陷入疯魔的翟凌郗还要恐怖。
这应该是一个捶死之人的最后挣扎。
进了洗手间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努力不让外人察觉不当。
并且还用水拍了拍脸,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
瞅着镜子里脸色青白的样子,林木罕见的勾起了嘴角,他现在这个模样也只有阿美能够毫不顾忌的说出帅来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黯然,如果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他肯定会选择和阿美共度余生。
可惜,人生不能重来。
只是,到现在,明天就是他和阿美的婚礼了,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再三确认自己的精神尚可,他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如此重视自己的外表,林木当然是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但是这个重要的人可不是阿美也不是蓝蔚夕,而是正在医院里休养的翟凌郗。
很快林木就到了翟凌郗住的医院,这里的东西都是他安排的,包括为翟凌郗治病的医生还有照顾的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当然,翟凌郗也就生活在林木严密的监控之下。
翟凌郗的伤势情况林木嘱咐医生每天都跟他报告,所以林木十分清楚他的状况。
直接一把推开门,他也不在乎他的礼仪和是否打扰了翟凌郗休息这些问题。
病床上的翟凌郗正在看书,倒是怡然自得。
林木一看他这么闲适脸上的表情都淡了下来,凭什么也在生病的翟凌郗就能这么平和呢?
而他只能够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并且要时刻注意着毒瘾的侵袭。
一旁的护工看见了林木,识趣的端了把椅子在林木的面前,然后就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翟凌郗慢条斯理的放下书,像是因为被人打断了他的安静而露出的不悦,“林木,你来干什么?”
一开口,就是剑拔弩张。
林木不屑的冷哼,“我来看你死了没?如果你死了,我还要坐牢。”
“太不划算了。”
翟凌郗像是故意忽略林木的存在似的,又拿起了书,淡淡的回答了一个字,“哦。”
这才是纯然的挑衅,更像是半分都没有将林木放在眼里。
林木狠狠地攥着手心,手上青筋暴起,艰难的忍住自己想要冲过去去揍翟凌郗的冲动。
想到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他的手又缓缓的松开。
“翟凌郗,今天来我不是跟你吵架的。”林木率先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翟凌郗意外的哦了一声,将书放下,静静地等待着林木要说什么。
林木最讨厌的就是翟凌郗这副什么都在掌控中的样子,以为自己是神吗?无所不能。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而不是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翟凌郗神色不变,显然是不想对林木这个想杀了自己又救了自己的人有什么看法。
“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脑子不好?”翟凌郗淡淡的吐出了这个问句,并且朝着林木瞥了一眼。
因为看书而戴上的金丝边眼镜在这个时候就发挥出了他的作用,加上嘲讽意味。
林木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他也不想再忍,直接暴起,冲到了翟凌郗的床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他妈再这样看着我试试?我既然能开枪杀你一次,自然也能够开枪杀你第二次。”
那一枪打到了翟凌郗肝脏的位置,对于他的身体影响极大。
而医生的意见是这种情况最好就是一直在病床上静养,并且不能够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以致于伤口崩开,到最后还造成二次伤害。
翟凌郗强忍住伤口的疼痛,他才不愿意在林木面前露怯。
只是轻微的吸气声表明了他现在正在遭受的一切。
“给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