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仿佛是没有听到一样,他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拄着拐杖往远处走了过去,他希望这所有的一切尽快结束了吧,他就算是要重新审视全世界,也绝对不会重新审视蓝蔚夕。
“蓝蔚夕还在等我,我要去找蓝蔚夕,找蓝蔚夕。”
蓝蔚夕站在一片漆黑的土地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前面的那辆黑色的轿车应当就是了,蓝蔚夕正要跑上去,这时候车子一个急刹车,顿时已经停住了,只是现在惊愕的不只是蓝蔚夕,还有坐在车子里面的翟凌郗。
逃走已经来不及了,翟凌郗据高临危的从车子上面下来,天空不知道何时已经落起了小雨,而且没有要停下的趋势,反而是越来越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蓝蔚夕的面前,讽刺道:“怎么样,想要跟着别人逃跑,你难道是不知道婚后**是要被顶罪的吗?”
翟凌郗将自己手中的结婚登记书拿出来,直接甩在了车子上。
蓝蔚夕不可置信的看着翟凌郗,怒道:“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结婚登记办了呢?我说过我要嫁给你吗?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吧,这个不作数的,我蓝蔚夕,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
翟凌郗冷笑着,讽刺道:“就算是死,你也不愿意嫁给我,难道是要嫁给那个你的仇人的儿子吗?”
蓝蔚夕怒视着翟凌郗,挣扎着,一巴掌便是已经甩在了翟凌郗的脸上,怒斥着翟凌郗道:“你瞎说些什么,你给我好好的看清楚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嫁给你。”
她转身要走,却是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拉扯住,翟凌郗将手机录音打开,里面正是骆世左的声音,骆世左的话中的意思是要制造一场车祸,只有这样子,才能够改变当时的时局,才能够然自己躲过水深火热的时局。
蓝蔚夕整个人都已经愣住了,如果这样子说的通的话,那么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被骗了,从第一天见到骆世左的时候,当年的事情就已经说谎了。
她木讷的看着翟凌郗,也就是说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年也是一个受害者,可是他们却是相互憎恨了十几年,甚至是已经相杀了十几年了,这场仇恨几乎是已经毁了自己,已经让自己一无所有的,现在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这简直是太过于荒谬了,蓝蔚夕不管是接受不了,而且还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现在还想要跟着那个人走吗?你真的是要抛弃所有的一切,你的真正的仇人,压根就不是我,我们才是站在统一战线的人。”
蓝蔚夕连连后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这一切对蓝蔚夕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痛苦了,蓝蔚夕甚至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骗我,这是你的阴谋吧,从一开始你就骗我,如果你真的是能够调查出来的话,为什么等了这么久,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才终于调查出来,都是假的,你是骗我的。”
蓝蔚夕喃喃自语,她不相信翟凌郗所说的任何的一句话。
“可以啊,你不相信我,你相信仇人的儿子,那么现在你就走吧,就算是对于我的报复,就算是你觉得对于我的仇恨永无止境,那么你走啊。”
翟凌郗将声音放的很大,蓝蔚夕倒是觉得即便是对方肯跟自己动粗,至少也比这样子让自己痛苦要仁慈的多。
她突然坐在地上的,大声的哭泣起来,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那样的无助和迷茫。仿佛是要将自己的心肺呕出来。
翟凌郗站在车站处,迟迟不肯离开,他不相信蓝蔚夕不会来的,司机不断的催促着,着急道:“林木,如果我们现在在不走的话,大概是来不及了,蓝蔚夕可能是不会来了。”
这对于林木来说,很显然,是对痛苦的事情,他不相信蓝蔚夕不来,他站在原地,远远的遥望着,就像是一个望夫石一样。
林木皱了皱眉头,这时候司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与此同时,那司机接到了阿美的电话,阿美仍旧是不是很放心,着急问道:“你们有没有接到蓝蔚夕?”
那司机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回答,他抬头看了林木一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开口道:“蓝蔚夕没有来,可是林木不肯相信蓝蔚夕放弃了自己,一直都在这里等着。”
“你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还是没有等到蓝蔚夕的话,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阿美顿时紧张起来,要知道现在林木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蓝蔚夕应当是知道的啊,况且蓝蔚夕不是已经同自己打了电话了,说是自己早就去了,难道是在路途中出了事情了。
阿美将电话打到了蓝蔚夕的家里,却是被挂断了,阿美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是不知道蓝蔚夕究竟是怎么想的。
阿美抬起头来,似乎是能够看到远处的灯光缭绕着,她不知道蓝蔚夕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可是自己肯退让到现在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由于还是不能够放下林木,还是不太放心,所以阿美便是给自己的保镖打电话。
“王叔,这么晚打电话给你,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想要问问你,能不能够给我找一群保镖。”
王叔当真是被阿美吓了一跳,顿时紧张起来,着急问道:“阿美,你出事情了吗?你现在在哪里,我这马上就带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