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钢琴曲回荡在这漫无边际的海滩上,粉色的气球,清白色的座位上空无虚座。而座位上的人窃窃私语更甚。
“单队不是受伤了吗?那天流那么多血,也不像是这两三天就可以好的话。”
“江警花追单队那么久拒绝无数次,这突然结婚最奇怪吧?”
“不不不,那么着急结婚,肯定有鬼,没看见单队脸色不好,定定的站在证婚台旁吗?”
“把嘴闭上了,新娘来了。”
全场肃静,气氛没有普通婚礼那么热闹,因为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江柳柳一袭白色的婚纱惊艳不已,大V领加上镂空的设计显得性感非常。大大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优雅而华丽。
新娘一脸娇羞的挽着父亲的手走到单渐临的面前。而新郎却一直皱着眉头脸色苍白无力。
“再等等,等我们婚礼结束,我会让你好好休息的。”
江父把自己女儿的手,放在单渐临置于证婚台被花朵挡住的手拷上。江柳柳看着单渐临郑重其事的说着。
今天,单渐临穿的黑色西装,真的很英俊。即使是伤口流血都不会影响到他的新郎形象。
单渐临并不言语,他看向了高兴的两老的位置。如果结婚是孝顺他们的唯一路径,他很愿意。但前提是他没有遇见车纪玖。
“儿子,是在怪我们吗?”单父被儿子复杂的眼神盯着,觉得很不舒服。
单父看向了老伴,总觉得今天早上她的做法很不对。用自己的下跪去挽留身为儿子的取向,逼迫他结婚。单父是越想越觉得是他们对不起儿子。
单母倒是笑得很高兴,对着周围的亲戚点着头。转过头瞄了一眼老伴,“你可别坏事,离抱上孙子就只差那么一个晚上了。”
昨晚他戴着老花眼镜查了手机,还是把结论告诉老伴,“儿子这个取向能不能有反应都不一定。”
“没有反应就吃药!”单母这回话也是厉害。
这个婚礼很奇怪,跳过了很多的仪式,直接到戴戒指的环节。
目光汇聚的两个人。江柳柳握着单渐临的手把属于自己的戒指戴到自己手上,正想如法炮制把戒指也戴他手上时。
单渐临缓慢的说,“你愿不愿这环节,你把它省了。你是怕……”
“怕我说不愿意吧。”声音冰冷的好像已经没有了温度,在江柳柳的耳边响起,而她对着认识的同事,亲戚面前还要装作很开心的微笑。
“单渐临,不要再挣扎了,想想你的父母,这是为他们好。”江柳柳压低了声线。
他的声音很淡,“江柳柳,我的伤口裂开了。”
抬眼望向单渐临,江柳柳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给我忍着,这点血算什么,当做是你辜负我的代价!”
忽然想起,戒指还没有戴上,江柳柳急忙的按住单渐临的手。
突然,一阵“轰”伴随着狂大的风在婚礼现场。风吹起的沙子迷了很多人的眼睛,甚至把女孩子的裙子吹翻。
江柳柳的戒指被单渐临用手拍掉了,她蹲下身子,惊慌的寻找着。当那声音响起时,她眼神透露出面对敌人的阴狠。
那是直升飞机降落的声音。
飞机的襟翼和减速板与空气产生巨大的摩擦发出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慵懒的喊话,“想了想,我还是来劫婚好了。毕竟老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当飞机彻底降落,风沙静止。江柳柳好不容易捡起来的戒指,看着已经在飞机前的单渐临。她疯狂的冲了过来,嘶吼着,“嫉妒的样子很难看吧!”
早就知道结局,却还要硬着头皮去试一试,万一他喜欢上我呢?
“我,已经不记得你以前的样子了。”单渐临冷眼拘谨。
“小临,你你……”赶过来的单母快昏厥的样子。
已经踏上了飞机,在机门关闭的那一刻,单渐临看着他母亲眼中的小算计,笃定道,“妈,你身体很好,脑子清醒,没有高血压,没有心脏病,没有低血糖。你也不是演员,到此为止吧。”
飞机机翼旋转,江柳柳最后的挽留,“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工作,不要你的父母了吗?”
“爸,求你一件事,帮我好好照顾妈一段时间,我去结个婚马上回来。”
这狂拽酷的劫婚和逃婚,飞机底下的哥们儿都沸腾了。管他男女呢,只要单队高兴才是正确的。
“没事,单队,自由的飞翔吧,你父母的我们照顾。”
“对。”
透过机窗看着下面朝他挥手的兄弟还有他的父亲,他很是感谢的鞠了一躬。
接着单渐临转身,扑倒了那个一直乐吟吟看着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