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和歌刚出院,正躺在沙发上,对准餐桌的方向,看着程佐收拾那些浪漫的余辉。他本来也想去的,但还是被男人拎到了沙发上。
他太无聊也只能戏弄程佐了,“你突然想给我浪漫,是不是想以身相许啊?”
男人擦桌子的手一顿,没有说话。但是脑子里早就重复着如何把那些东西弄完的几百种姿势。想着便不能直视臧和歌的脸,他怕他的冲动自己都控制不住。
“你不说我也知道。”臧和歌慢慢的走了过来,凑近男人。他的话软软道,“是知道我赚钱养家的辛苦了,想好好犒劳我是吧?”
这人啊,还真的不能从第一眼就看出什么。薄蒙见到程佐的第一眼就是这人高冷得可怕。但是他捡起自己的纸时,却是那么的温柔可爱。
真不应该以那种龌龊思想去想程佐这般正直的人。臧和歌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臧和歌,程佐的脏手点了点他的鼻子,再在他的两眼皮底下画下一竖。两只手拉了拉他的耳朵道,“是,是想好好犒劳你。”
如果那事算是犒劳,程佐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臧和歌舒服至云霄,并且姿势不带重复。
丝毫不知道程佐在他的脸上动了什么,更不知道程佐的思想是多带着颜料。臧和歌只觉得程佐的话很暖,忍不住对着他的面搂住了他。
情到浓处,一吻倾心。男人倾过伟岸的身躯凑近臧和歌,臧和歌看着他,明白他的意图,笑着又跑开了。
咳了两声,臧和歌跟领导下乡视察一般,指挥着程佐的工作,“对,这个擦净一点。”
“好。”吻不到,没关系,这人这辈子都是自己的,机会很多。程佐淡然的回答。
走着,走着,臧和歌突然伸出一股傲气。他居然能使得动这个万中无一的男人,这是多带面子的一件事。
“真的白瞎了这红木桌了,被烧成这样。”摸了摸桌子,臧和歌有些遗憾。
这一星期加两天的住院把臧和歌都养虚了,走了没两步臧和歌就累了。他坐在还好好的凳子上,看着男人用刀把烧黑的地方刮掉。
看着辛苦清洗的程佐,臧和歌忽然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道,“想必程总家大业大,定是不在乎这区区红木。若臧某人能得之荣幸,程总将其赠送于我……”说着臧和歌的眼睛还有些发亮。
他当然知道程佐大费周章的清理着桌子的含义。不就是想给他第一次的浪漫打上个圆满的句号吗。但是,说实话,程佐的浪漫,即使是残骸,也是臧和歌想要的。
男人看着那发亮的眼睛,这次很配合他。虽然,本来就是为了他而留下的纪念。
程佐手撑在桌面上,臧和歌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眸里带着莫名的深意,“海南的黄花梨最为稀少,而这,是我费尽周折得到的。你想要,那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头的臧和歌吸了一口气,接着冷笑一声,“既然是如此珍贵的物品,那在下更想得到了它,抚它的真容。”
做出双手握拳的姿势,臧和歌表示,您请讲。如果实在代价付不起,我可以把它吞了。
男人静静地打量着臧和歌,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深潭似的双眸泛着柔柔的光。
臧和歌仅仅是看着,就觉得心柔化了。他突然非常期待着程佐的回答。
“臧和歌,我们结婚吧。”男人嗓音还是那样的声音低沉冷淡,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天性一般,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那八个字却一直在臧和歌的脑中回响。他说,“臧和歌,我们结婚吧。”是肯定句,是认真的。
结婚?两个男人?
臧和歌憋了好长忘记呼吸,然后忽的一松气,他现在有些找不着北了。男人还是如刚刚的目光一样看着他。
从重生到现在,臧和歌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陪伴程佐一生,因为臧和歌不确定他还能再爱上自己吗?
毕竟刚刚开始的初识,他对自己的印象根本不能用差来形容了。墓园里自己胆小的一面;厕所差点被人所逞的一面;湿漉漉的现在他面前,可怜的一面……
太多,太多,臧和歌回想不过来。他现在非常的紧张,眼神飘忽不定。随口胡扯着,“我觉得我的脸有些痒,应该是长肉了,我去擦药。”说着就上了楼。
这虽然不算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是程佐愿意给他时间。
然后,到了楼上看见自己脸上那黑乎乎的印子的时候。臧和歌鬼哭狼嚎的嘶吼,“程佐,你都对我的脸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