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冯导,你就没有正事要做吗?”那挡住臧和歌阳光的就是冯沉戈这位先生,那辆宾利看来也是他的。
臧和歌直起身子,无奈了。气愤的啃了好几口黄瓜。直到吃完,臧和歌没发现,差点啃着自己的手。
冯沉戈身体略向前倾看着臧和歌,瘪了瘪嘴,抽噎着。那演技说多假就有多假,臧和歌都不好意思戳穿。
“我……”他欲言又止,伤感的眼神。冯沉戈自认为他表现得还不错,起码可以打动臧和歌这颗冷硬的心。
“要没别的什么事,我先走了。”臧和歌拒绝得很明显,他还记得这人把他的鸽子吃了的事实。
“卢一夏这个角色其实很难定义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前几个来试镜不是太浮夸就是太沉着,一点让我入戏的感觉都没有。”
冯沉戈就一直跟在臧和歌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厌其烦,就像教导一个不听讲的学生一样。
“其实吧,你演的也不是特别好,但就是这拙劣的演技真正的表现了我所塑造的这个角色。”
臧和歌感觉他的太阳穴在发疼,这人的情商一点都不高,竟然还损他。
那《不死无亡》演得是恐怖片。恐怖片啊,臧和歌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他胆子小。
臧和歌回头正想和冯沉戈说清楚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嘴角上扬,他微微一笑,“冯导,其实我怕鬼。所以,你这片,我恐怕是担当不起。”
“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冯沉戈有些不能相信。
“对啊。”
“那你为什么会来试镜?”
“我后台让我来的。”
注意到臧和歌的目光,冯沉戈的背脊突然发凉,慢慢转过头,一时僵在当场无法动弹。
只是随意站立着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远处就能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过来。”程佐没有动,也没有看还死皮赖脸凑近臧和歌的冯沉戈。只是轻描淡写的只说了两个字。
在他眼里,只有那个太阳大的足以让人中暑,还傻站在马路中间的蠢货。那蠢货笑起来还有点可爱。
要命啊,他想死想活都不知道臧和歌这小明星是怎么勾搭上程娱公司,程氏集团的负责人。程佐,那个如冷面刹的男人。
冯沉戈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现在的他也只能以笑缓解这种无法言喻的气氛。没想到男人压根就看不见他,接过臧和歌就走了。
车慢慢在马路上开着,打开的车窗露出臧和歌可爱的小脑袋。他笑意盈盈地望着还伫着的冯沉戈,“冯导,再见了。”
拒绝是应该的。臧和歌,新生代的流量小生,通过两部网剧瞬间拥有大批粉丝,风头直逼不知道在哪里深造的影帝景存,演艺事业一路通畅。有这样的后台,谁都早该走上人生巅峰了。
望着车子卷起一阵尘埃,疾驰而去的雅致,冯沉戈心痛的想着。简直是想抽自己两巴掌了。
等等,先别抽。冯沉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今天助理说的后台好像并不是程佐啊,明明叫什么楚来着。
坐在副驾驶的臧和歌心情很好,悠哉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
等红绿灯的时候,男人突然倾身臧和歌的这边。
臧和歌以为他要例行轻吻来着,已经闭好了眼睛。
没想到男人把他的头按在了靠背上,关上了窗户。看着臧和歌嘟起的嘴,程佐漫不经心的弹了弹,嘴角弯起了若有似无的弧度。
原来只是关窗啊,臧和歌撇了撇嘴,转头看着窗外,缓解着他无药可求的自恋。
略过臧和歌,程佐闻到了别的什么味道。他顿了一下,绿灯已经响起,接着是车子慢慢的朝前行驶着。
“今天中午吃了什么?”男人看着车前的路无比认真,他的话带着穿透玻璃的低沉。
臧和歌的小曲停了下来,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心虚,特别是想起他吃了别的男人做的饭。
“额……鸽子,吃了一只鸽子。”
“一只就饱了?”男人随意的问话。
那身上好像真的是鸽子肉的味道,但是又仿佛夹杂着另一种味道。程佐并不知道,那是棋逢对手的味道。是一个男人对于情敌的敏感度。
想起那只金黄的鸽子,漂亮的摆盘,臧和歌不由的舔了两下嘴唇,“粘了鸡蛋液,面包糠,特别好吃。”
“那马路上的人。”
在一起多少年了,程佐这只说半句话的意思臧和歌早就会意。他轻哼着,“那人就是清线口中性情古怪的导演。”
“他的纠缠。”男人声线低沉,不拖泥带水。
臧和歌想好好吹吹他的战果,“其实这是一个长话短说但是说来话长的故事。”
“可以了。”程佐拒绝听臧和歌的描述,因为不真实。
臧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