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臧和歌推着冯沉戈的手,硬是抽不出自己的手。
冯沉戈使劲的抓着他的男主角,话语中带着肯定道,“有力,有力,我相信你。”
局势突然就反转的让苏清线有些怀疑人生。不过看到臧和歌朝他使眼色,她还是机灵的上前。
“冯沉戈导演,刚刚你可是说了,你当导演这么这么些年,多少花瓶碎在你面前,你眨过眼了吗?”
苏清线这话可算是当场打脸了,臧和歌也没想到她这么一针见血,举起大拇指,表示对苏清线的胆大佩服。
看了刚刚为臧和歌小愤怒的女助理,冯沉戈咧开嘴笑了,“女娃娃,我有说过刚刚的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导演这行,越没脸皮反而越能成功,苏清线是无语了。
冯沉戈性情古怪还能让这么多的演员趋之若鹜的上赶着演他的戏,本人肯定是有本事的。
这不,一场好戏在他眼中酝酿着。死皮赖脸的扒拉着臧和歌不松手。冯沉戈浓黑眉下的眼睛望着他。那眼光:期待,喜悦,信任,祈求……
听到程佐的专属铃声响了,臧和歌使出自己给人过肩摔的劲儿,抽出自己的手。他活动活动差点折了的手,一字一句道,“冯导,我家后台可能饿了,我先回家给他做饭了哈。”
“不行,你得先答应我。”
“哪能啊,这戏……”有点恐怖,我不敢接啊。说老实话,刚刚那恐怖场景,臧和歌脸上眼中表现的恐惧可不是假的,他是真的害怕。
冯沉戈的不依不饶,臧和歌已经被逼退到场地一角,不知道踩对了什么,臧和歌在那一刻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下来。
现场人的惊呼声,苏清线奔过来的身影,冯沉戈想拉过自己,臧和歌看到了种种,他们的速度好像都没有头上的东西掉落的快。
巨大的吊灯落下,一个黑影搂过臧和歌的腰护住他的头,腿也很稳的护着臧和歌的腿,快速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吊灯砸向地面,臧和歌只听见一声巨响,其余的,什么都没感觉到。临死的念头就是:看来这辈子又要愧于程佐了。
微微的动了动手指,臧和歌并没有感觉到痛。稍微用力咬了两下唇,“好痛!”
唇上传来手的细细磨挲,男人轻笑的声音,“没被灯砸死,被自己咬死,看来你的智商略低。”
这陌生好像又听过的声音,臧和歌略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如雕刻般冷硬的脸,不是程佐。
臧和歌脱口而出,“怎么是你啊。”话中,带着可以听出来的失落。
“和歌,你没事吧。”着急着上来,苏清线已经成功的把那个神经病导演甩过一边了。
苏清线推开臧和歌身上的男人,却发现他不动分毫,她只能凑近努力看清臧和歌。
整个人都在这人的怀里,臧和歌整个人快别扭死了。他双手推托着楚存江,“那个谁来着,能不能松开。”
楚存江倒是很绅士的松开了臧和歌。起身后还搭把手让他站好。接着是自来熟的拍着臧和歌身上的灰。
“谢谢啊。”臧和歌退后一步,远离楚存江的手。马上掏起兜里的电话接着。
“我快回来了。”
“那我就等着你做的可乐鸡翅了。”
楚存江看着那漂亮的脸上根本就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倒是洋溢着对幸福的憧憬。也可能不是憧憬,而是现实。
“那个……有机会请你吃饭。”赶着回家的臧和歌拍了拍楚存江的胸膛,也没记住人名。
拍的第一下臧和歌已经感觉手红了。但是为了面子,他还是很客气的拍了三下。
谁都知道这话纯属客套的,但是,看着臧和歌渐行渐远的身影,楚存江当真了。
而冯沉戈还没从吊灯的问题中出来,现场的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工作人员碰到他了,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周围早就没有臧和歌的身影,他懊恼不已。
冯沉戈的肩上突然一重,一股强势气场的压迫,男人道:“兄弟,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你说头儿这么明显的献殷勤真的好吗?”听着电话那头南黎吃苹果那么香,南川问时还吞了吞口水。
把苹果核吃得一干二净,南黎拿起了桌面上的第五个苹果,随便擦擦就咬入口中。随意着,“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这灯掉下去,如果刮花了那漂亮脸蛋……”南川把玩着自己手上锋利的军刀,还是很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的。
咬苹果的动作一顿,南黎毫不客气的嘲笑着他那憨厚的弟弟,“头儿是谁,上阵杀敌都不眨眼的人,那小小的灯奈何得了他吗。”
“说得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