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媳妇儿总是偷偷摸摸来看我,却总是会不怎么走运的碰上你。”程老爷子看着身上插的营养液的管子,忍不住老顽皮的晃了晃。
程佐朝着病房里某个小红点眼眸一层阴翳。之后坐在病床旁看着程老爷子,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男人嘴角略勾,“爷爷的演技不错。”
“是吗,那我是不是可以进军娱乐圈,和孙媳妇儿一决高下了。”程老爷子的眼前一亮,开玩笑说了一番。
时间倒退到程老爷子把项链交给臧和歌的那一天。
他被瘦弱的臧和歌扶起,卓素在楼梯上咆哮。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平时柔柔弱弱的二代媳妇儿可是个狠角色。装晕,不过是配合着表演罢了。
以至于植物人这种说话是老爷子让医生这么说的。原话是,“把我这老家伙往惨里说,就说…”
程老爷子想着什么是既可以活着又可以不动,一拍手,“就说我是植物人好了。”这一拍手,玻璃渣在手心里再进一步,疼得老爷子龇牙咧嘴的。
从病房偷瞄,看着孙媳妇儿被踹了一脚,还被狠掐脖子时,程老爷子急得差点从病床上起来。还好,最后孙子松开了手。
内心也只能暗道一句:孙媳妇儿,对不住了。
至于什么时候程老爷子被程佐发现,还不是因为程佐用情致深讲述着程老爷子从小把他带大的感动事迹。
程老爷子看不惯自己那完美无缺的孙子这么软弱,没忍住,这么一笑,反倒是漏了馅儿。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么一昏倒是帮了孙子一点忙。
从医院出来之后的程佐在门口停了几分钟。医院门口右侧车道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那是程老爷子漏馅儿之后他给自己安排的。
至于病房里的小摄像头也是程老爷子为了以防那个“柔弱”女子一不小心将自己的管子拔掉早就装上了。
程佐卸掉了压力,释然的笑了。他的爷爷,本事不减当年。
坐进车里,程佐却久久没有发动,他不经捂住了刚刚那小个头撞到自己的地方,男人眼神顿时有些深沉。
他很想他。
他也知道自己错了,愤怒的冲动之下,对臧和歌的伤害,让程佐追悔莫及。
想人的后果很简单,程佐的做法更简单。毕竟三更半夜不睡觉,用回形针开了别人的锁,这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程佐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鞋子脱了,小心翼翼的越过客厅走到臧和歌的房间。慢慢的推开了房间的门。
那小个头应该是最近拍戏拍得多了,拍得累了。房间里响起了小小的呼噜声。
他穿着松散的衣服睡着,上衣让被子蹭得已经自动离开了自己的小肚子。随随便便一件短裤,露出了洁白无瑕的长腿。那腿,搭在被子上,时不时的还蹭被子。
程佐拿着发着暖灯光的小电筒,轻抬眼眸,略皱眉头:房间空调温度这么低,穿得少还盖不好,这是找病生。
男人调高温度之后,一脚踏上。把那小个头的腿臧进被子里,把他的上衣往下拉着。被遗落在被子上的暖灯光小电筒发挥了他的作用。
他小巧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虽然美色当前,但是他肚子上那青紫的痕迹全都暴露无遗在程佐的面前。
心脏被狠狠捏了一下,动如针扎,痛彻心扉,程佐疼的厉害,甚至不敢碰触。拿着小手电筒照射,那青紫的痕迹就更清楚,也更可以体现当时程佐的那一脚,是多么的不留情面,是多么的狠。
“程佐,程佐……”
吸了吸鼻子,程佐通红的眼睛看向臧和歌。他并不慌张臧和歌的发现。这种软声细语,通常是他说梦话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果不其然,臧和歌只是挠了挠肚子,蹭着被子,继续陷入深眠。
程佐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是我对不起你。”在他耳边说着柔情的道歉,匆匆离去的人其实万分不舍。
一大早,臧和歌是热醒的。但是他不愿意睁开眼,直到太阳升起来,他快热熟的时候臧和歌无奈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简直是不热出一头的汗不罢休。
也不知道睡觉怎么睡的,这被子这么严实的盖在他身上的,臧和歌弄了好久才挣脱掉的。
走过门口,随手把空调关了。突然,奇怪的数字在他的眼前浮现。臧和歌略皱眉,回头一看。
“我个亲娘啊,我的空调调这么高的吗?”
空调器上显示的温度根本就是昨晚臧和歌调的二十度,整整高了八度。而这提高了八度的空调只是比窗外的温度低一个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