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戴着口罩,臧和歌穿梭在人群之间。
这是第二次,死后的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臧和歌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他看着这走过无数遍的马路。心跳在脚下踏斑马线时就极速的的跳着。
明明阎王说过自己不该死,所以为什么会有车祸呢?
小小一声“砰”把臧和歌脆弱的小心脏吓一跳。转过头并没有看见什么,可是他觉得脚麻麻的。
有没有一种小鬼爬身的感觉。
臧和歌低头一看真的是一个小鬼,还是很熟悉的那一个。高高挂起的心瞬间归回原位。就像一年多前一样抱起他笑到,“小胖子,你又胖了,是不是啊可同学惯的?”
熟悉的语气,不熟悉的怀抱,小孩看着这戴墨镜,遮得严严实实的小姐姐。他比臧和歌更哆嗦,“你,你,你你是谁?”
失笑一声,带着小胖子过了马路,他放下小胖子,动作一如既往的点着他的鼻尖道,“我是,薄老师的朋友。”
“我快转学了,可是已经一年没有见过他了。”小孩一听到薄蒙的名字就紧抓着臧和歌的裤腿。
两个人坐在马路一旁看着不远处的幼儿园,里面有孩子在嘻戏。臧和歌回忆着自己毕业之后待了不久的地方。
“转学,为什么?”
小胖子抓紧了拳头,也看着幼儿园里的一个背影道,“为了锻炼自己。”
送走小胖子之后,突然,臧和歌的眼前,在幼儿园处多了一个人影。臧和歌猛的一起身,失了神。接着鬼使神差的也着走。
她走进幼儿园,久久站在薄蒙曾经工作的地方。仿佛失了神一样喃喃自语的,“为什么,为什么呢?”
这个女人在薄蒙的大学生活出场的次数绝对不比阚卉少。曾经,薄蒙也被她身上温婉贤淑的气质所吸引。还差点告白来着,若不是他吃醋了的话。
那是一次社团活动,薄蒙建设了好多次心理才拿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走到她的面前,有着腼腆的说着,“卓学姐,我觉得这花和你很配。”
在众人的欢呼声,卓素露出了平常最吸引薄蒙的笑容,温柔着说道,“谢谢。”
不过,就在卓素要接住花的那一刻。花被人抽走并且扔到了聚会一旁的百江里了。
那是第一次,薄蒙生气了。
他满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程佐,不受控制的推了他一把。然后发现他一动不动。在众人面前丢脸的薄蒙往江的另一边走了。
他其实不怕丢脸的,可是在那个男人面前,他有些很大的自卑感。即使是他拿遍学校的奖学金,作为学校的好学生代表。可是,那种天生的优越感,他却是比不上程佐的。
所以,卓学姐,他也是喜欢不起的。
时间回到现在,臧和歌坐在幼儿园的玩具大滑梯后面看着面前痛苦的女人。他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卓素对他的态度只能算是若有若无的友好,她对程佐的态度好像也不怎么地。为什么她会在自己死后的一年多的现在,来看自己。
女人只是站了一会就被院长请了进去。看到那越来越苍老的院长,臧和歌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滴湿了他的口罩。
“你需要纸吗?”小女孩说着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包纸巾。
臧和歌吸了吸鼻子,像以前一样掐了掐这故作正经的四岁小孩,狡辩道,“我没有哭。”
“得了吧,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还一个劲的看前边,前边有什么好看的吗?”
拍打掉臧和歌的手,小女孩揉了揉的脸。眼神很是老熟的再一次补充道,“还有,别动手动脚的。”
被小女孩的语气逗笑的臧和歌忍不得又掐了掐她的脸,“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呢?”
“什么玩意,说了别掐我了。”小女孩是真的一丝不苟的正经。
不过她还是保持着小孩子的心性。动作略带粗鲁的抽出一张纸巾给臧和歌,“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总来这的女人吗?看得都哭鼻子了。喏,给!”
还是薄蒙的聪明小天使,生前当幼儿园老师,薄蒙最喜欢的小孩。也是最讨厌他的小孩。
不过听着小女孩说的话他轻微皱眉道,“她总来?”
难道大学时期自己对她的心思被她知晓,觉得对自己态度不明的她觉得愧疚,所以常来自己的故居看看?
“怎么着?看样子你认识她啊,要不然就是迷恋她徒有其表的外貌。”小女孩断定的下着结论。
臧和歌被小人儿的话有些惊到了,瞬间心一紧小声问道,“什么徒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