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天气依旧将七月底牢牢掌握在手中,连续一周的炎热干燥将唐楚楚折磨地消瘦不少。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人却开了门,轻手轻脚溜进了她的房间。
她闭着眼睛装作不知,想要看看傅寒洲到底要做什么。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唐楚楚的心脏也越跳跃快,总觉得他是一早兽性大发才会闯进来劫色什么的。
在一阵紧张中,她竟然有些可耻地期待着。
“早,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吧。”他站在床头,淡定道。
她翻了个身:“不好意思,让你的阴谋落空了。”
“阴谋?唐楚楚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傅寒洲取银行卡的动作顿了一下。
被他说中心思,唐楚楚觉得老脸无光,“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瞪着眼睛道:“那你来干什么?”
傅寒洲后退一步,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笑得越发猖狂:“你的意思是,不干什么就不能来找你了?“
哦!这个妖孽!
唐楚楚“咣”地一声躺回去,顺便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脸,免得被他嘲笑。
然而他还是很快将被子掀了起来,这次却不笑了:“唐楚楚,今天我要去当廉价劳力了,你呢,中午就别做饭了,带我妈出去吃吧,这张卡你拿着,密码我已经微信给你了。”
“我有钱,不要你的。”唐楚楚闭着眼睛不看他,将他的手拨开。
两片温热的嘴唇忽然抵上了她的,霸道、凶狠、不容拒绝,唐楚楚整个人都傻了,反应过来之后就想把他压倒,无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熟练地攻城略地之后,又在她额头上吻了好几下,这才满意地起身:“别睡太晚,记得吃早饭。”
唐楚楚早羞得用胳膊挡着了脸,恨不得马上钻进地洞里,然而还是想扳回一局的:“是谁刚才笑话我的?现在又这么迫不及待。”
傅寒洲大大咧咧地拨弄了一下及肩的长发:“我刚才不是笑话你,是询问一下客户的合作意向,我也没有迫不及待,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唐楚楚再次被他气得坐了起来:哈!这是什么鬼说法?
说来说去,还不是某些人色欲熏心还颠倒黑白吗?
她气哼哼地瞄准了他的后脑勺,丢出一只抱枕。
他笑笑,将抱枕丢回她怀中:“我走了,要是很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傅寒洲像只得意的小公鸡那样昂头挺胸地走出唐楚楚的卧室,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他妈妈正站在卧室门口,笑得十分灿烂。
他倒也不遮掩,笑道:“阿姨这么早就起来了?”
“咳咳......是啊,岁数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精力充沛。”江簌笑眯眯道。
闻言,傅寒洲笑了起来——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他已经能相像得到他亲爱的妈妈现在在想些什么了。
这让他很满意:有了“婆婆”的鼎力支持,他就不担心唐楚楚会对他始乱终弃了。
名义上的老娘就在家里,唐楚楚也不敢睡太久,早早起床买了早餐,还破天荒地将家里打扫了一遍。
“洲洲啊,今天妈妈想上街去逛逛。”正在洗漱的江簌说。
“上街?好的,刚好家里也缺点东西,我们一起去。”唐楚楚说。
“我是想啊,妈妈来都来了,你又跟楚楚......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她买点什么啊?这几天这丫头一直操心着照顾我。”江簌说。
“啊?你说给他买东西?不用了吧......”唐楚楚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江簌一边往脸上拍水,一边漫不经心道:“洲洲啊,人跟人之间,照顾都是相互的,你不能安心地享受别人对你的好,却想不起来对人家好一点,不然,时间长了,人家是会伤心的。”
“可是妈,咱们给他买什么啊?他什么都不缺啊。”傅寒洲现在穿的衣服好多都是她买的,有些一次都没穿过,吃的用的根本都不缺啊。
江簌过了一会儿才答道:“上街再看吧,反正我就这样走掉的话,心里会不踏实的。”
两人吃完早饭就上街了,唐楚楚心想,既然要买衣服,那不如去商场里买点好的,刚好傅寒洲要实习,往后会越来越需要正式一点的衣服。
“哎呀,洲洲,我忘记问楚楚穿多大号的了,万一不合身怎么办啊?”江簌忽然为难道。
唐楚楚不假思索道:“他衣服是M号,裤子穿30、31的都行,内衣32C、内裤......”
话还没说完,江簌已经狠狠捶了她一下。
她捂着快要被砸断的脊椎跳开好远才委屈道:“妈,你干嘛又打我!”
“你个小混蛋,一天到晚好的不学!”江簌骂道。
“我咋了?”唐楚楚不明白她为什么变脸这么快,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你说咋了!我早上都看见了......楚楚从你房间里出来......那么大动静你以为我听不到吗?我告诉你小混蛋,你跟人家女孩子都在一起了,要是被我知道你对人家不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江簌板着脸教训道。
“......”唐楚楚有种想要跪下抱着江簌大腿哭的冲动。
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明做了坏事的人是傅寒洲,结果挨揍挨骂的人竟然是她,现在还要给傅寒洲买新衣服?
她默默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傅寒洲的旧衬衣,袖子都都磨得起毛了,牛仔裤都掉色了......
两个女人逛了一整天,下午回家的时候,唐楚楚拎着大包小包几乎都要走不动了,而傅妈妈依旧精神抖擞地见什么就要给“唐楚楚”买什么。
好不容易回了家,傅寒洲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傅妈妈又是一通猛夸,什么还是楚楚好啊,都知道做饭等我们回来吃,什么楚楚就是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唐楚楚觉得自己内伤有点重,趁他们还在客厅试衣服,她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傅寒洲的叫声,迷迷糊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妈说,今天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付的钱。”他说。
“嗯,也没多少,不到两千。”唐楚楚打了个呵欠,将那张卡还给他。
他没接,只是温柔地笑着:“拿着吧,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但愿能修补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妈卖批。”唐楚楚气愤道。
“什么?”傅寒洲挑眉。
“Iamhappy!”唐楚楚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