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越发漫长,这院子里的人越发的少了。
不是今日这两家小姐身体不适,就是来日这两家小姐家中急事。
总而言之,也不知道是为何,有事的小姐们总是那么多,恰巧的居然还是成群结队。
院子里的人越发谨慎之后,日子越发平静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闲适的气息。
然而一道雷晴天霹雳打破这一平静。
匈奴小人斩杀穹国使者,悍然入侵边镇,穹国一时不察,居然让他占了三所边陲重镇。
这一消息传入京城,朝野哗然。
听说她的便宜爹听了这件事,愣生生碎了十几个杯子,中堂中传出必斩匈奴小儿于马下的豪言。
京城中秣兵厉马,紧张之气越发浓厚。
这活着的老人们,还没有忘记当年儿皇帝开城十里之耻!
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操着家中斧头,势要复仇。
虽然说这当做笑谈被府中儿女拦下来,但是其中京城好战之风也越见浓厚。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距西北边陲传来消息不久,西南边陲传来噩耗。
南部土著杀害穹国御赐金印国王,与海上一伙家伙连在了一起,号称攻打内陆,拿下国都。
“边境小民,夜郎自大,不知上国威武!”
陈曦坐在椅子上,好笑的看着白悠然大小姐义愤填膺,恨不得为男儿身上阵杀敌。
“消消火消消火,前朝诸公没你想象的那么无力。”
嘴上带着笑,眼中却暗含哀伤。
陈曦看到她头顶纯白的气运,渐渐的染上一层金色,其中带着点点阴云。
这金色和皇帝摇摇欲坠的金何其相像?
陈曦没想到这沸沸扬扬的让人躲之不及的皇后位置,到最后居然会落到白悠然身上。
还记得这女孩儿高声喝着“心悦国师”的洒脱模样,如今竟已经染上轻愁。
“昨日爹爹来信,东南水患,数城百姓流离失所,赵王的人糟蹋了那一地百姓之后,就在也没人见得到那边的惨状。”
白悠然颓然的靠在墙上,眼带轻愁:“泱泱穹国,居然已见如薄西山之景。”
直直的盯着相见不过数日却因为只记得好友,白悠然定定的问:“如此情况,阿曦,你说朝堂诸公还在争些什么?”
“我父亲领命前往东南赈灾,这诺大的朝廷居然拿不出赈灾银两来。”
眼中是明晃晃的讥嘲。
拿不出银两来?
户部的达人们,朝堂的诸公们,不过是怕小小的东南之民影响了他们的争权夺利罢了。
“朝野上下,我父亲举步维艰,我想问问那些个大人们,他们可还记得东南之地,也为穹国最富有之地,国家粮仓,他们想干什么?
“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国家亡了吗?”
一时之间,这个被父亲教导的正直女孩儿满目茫然,甚至不知道父亲为民生立命的一辈子到底做的对不对。
陈曦听着她的话,一时微微汗颜。
这朝堂上的两大党派,一个是她便宜爹,一个是她半个相好的。
怪不得最近司徒景来的时间越发的晚了,俊颜中也带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