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战老匹夫居然找到了她女儿的尸体?”柳骞从宽大的床榻上惊坐而起,手里的酒盏砸在了太监的头上。
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那太监低眉顺眼的道:“回陛下,陈战反了!”
“反?那老匹夫怎敢如此,我必要他全家性命!”柳骞怒不可遏。
他最近在道士的引诱下,吸食五石散。
在那东西的帮助下,脑海中居然清明了不少。
不再像平常易怒。
如今听着太监尖细的声音,脑海中的一根线像是被拨动了一般,双目赤红的在榻上的小桌上摸索。
“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呢!”然后便在美人的服侍下,如升仙一般的躺在床上,享受吸食之后带来的片刻快感。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柳骞勾起一抹阴沉的笑:“怎么那老匹夫反了,你就想跟他一起反了吗?”
“来人呐,给我拖出去砍了!”
“陛下,陛下,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那小太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柳骞,怎会如此,他明明如此小心!
柳骞似笑非笑的道:“朕今日是想杀你,你能活到明日?”
小太监被捂着嘴,拖出了殿内。
宫中的气息越发浮躁。
“来人,请小王子过来!”想着埋伏在京城中的数千匈奴侍卫,柳骞阴沉的面庞,勾起一抹冷笑。
“那陈家老匹夫,正当我毫无还手之力。”
可随后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他走了,他什么时候走的?”等到宫中之人找到颜真的临时住址时,发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所以我让你们看着他!人呢,现在人呢?”
柳骞跌跌撞撞地从王位上下来,狠狠的抓住了高大侍卫的领口。
“你这废物!”
他似哭非哭的环视着空旷的大殿,“走了,都走了!”
如今这座宫城便是他最后的囚牢。
“来人,拖出去杀了。”
一批批的侍卫被推上断头台,宫中的人们仿佛回到了那个血洗宫门的夜晚。
午门旁有衙役在打扫血迹,“哎,你说咱们这个陛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平时这个闲到发霉的职业,自从新陛下登基之后,竟然整日忙碌不停。
“嗨,谁知道呢,你看到刀斧手的那个刀吗?都砍卷刃了!”
彼此心有戚戚的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心下思量着什么。
小小的流言在京城之内四处传散着。
“你知道吗?当那小皇帝根本就是先帝亲子,如今坐在皇位上这个才是假传圣旨的那一个。”
“如今这位暴戾的模样,还不如是那个不是亲子的当政呢!”
百姓们心中都有一杆秤,如今这战战兢兢的活着,但还不如有个有胆子的推翻了这个皇帝,好过新日子。
“好哇,好,那些狗屁不值得刁民知道什么?”柳骞坐在金灿灿的王座上,面色青白的,听这侍卫们的禀告。
“如今这些个愚民们倒是想起了那小皇帝的好?”
指尖摩挲着触手温润的玉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