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如今,这是何意?”看这拒不行礼的陈战,宽大龙袍袖下的手指狠狠的扣在龙椅上。
柳骞面上神色不变,一双眼神阴鸷的在陈战身上扫了一圈。
这不识好歹的老东西。
陈战傲然的站在朝堂上,神色淡淡的道:“本王在先帝大行之时,受陛下托孤,辅佐新帝成年亲政。”
眼尾的光毫不在意的扫向坐在龙椅上的柳骞:“如今淮王世子,又是何意?”
众人看着二人的眼神,就有些微妙。
二人之中必然有一人是假。
若先帝托孤是假,那么陈战司徒景二人无异于控制陛下,谋朝篡位。
如果先帝托孤为真,那如今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又算是什么?
即使是脊梁骨最为坚硬的御史们,此时也默默的缩了自己的身子。
皇宫御街前的血打扫了三天三夜还未干。
如今上朝的必经之路,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如今这风雨飘渺之时,凡是有些脑子的都不敢站出来。
柳骞强笑着看着陈战:“安王这又是何意?难不成你以为朕拿出的遗诏是假?”
陈战甩袖子,哼了一声:“本王不敢。”
那模样哪像是说不敢?就差直直的指着柳骞的鼻子骂他乱臣贼子欺,君犯上。
“安王,你放肆!”柳骞勃然大怒,狠狠的在御案上拍了一巴掌。
陈战冷笑着道:“淮王世子,如今这事可不是谁的声音大,就是谁对。”
“你私闯皇宫,谋朝篡位,如今又该当何讲?”
陈战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大批武将朝着柳骞目而视。
看着站在朝堂上的人,柳骞的眼神仿佛要滴出血一般。
“本王有先帝遗诏,这宫中假皇帝,非是先帝亲子,先帝大行之前早已传了一本王。”
着人把那遗诏拿上来,递到了全在面前:“安王大可看看这副遗照是真是假。”
陈战惊疑不定的看着与当年那幅照书毫无相差的圣旨,半晌之后冷笑一声:“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你淮王世子知道吧。”
“告辞!”
说罢之后居然将手上的圣旨甩到一旁,大步出了金銮殿。
他的离开像是一个号令一般,安王一派的人马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身后。
转眼之间,这朝堂中居然空了大半。
留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周围的同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柳骞咬着牙,看着背影逐渐消失的陈站。
“难不成诸位大人也以为这诏书是假?”
彼时留下的都是毫无根基之人,不知何时,司徒景一系人马,居然消失在了京城中。
今天你请假,明儿给我告假,后天我丁忧。
一个个的似乎都把家中的事情赶到了这时候,通通消失在了京城之中
对于这件事情,柳骞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这些人在这里,他今日之事断然不可能如此顺利。
不过没眼色的依然还留在京城之中,看着匍匐在地高呼万岁的朝臣们,柳骞心中豪情万丈。
这些本早该就是他的,如今他也统统拿了回来。